不多時，公關部經理發來一個視頻。
主人公不算陌生。
是被唐阮撤掉唐氏助學金名額的周清。
視頻裡的她穿著樸素，紅著眼講述自己家境貧窮，勤學刻苦，靠自己努力才從小縣城考入A大。
沒想到隻因為幫朋友打抱不平，說了一句話，就惹上唐阮，被唐阮公報私仇，撤掉助學金名額。
助學金那筆錢，是她明年一整年的學費。
周清並沒有像陸曉柔那樣屢次落淚，但眼眶發紅，嘴唇顫抖，故作堅強的模樣讓人心疼不已。
【小唐總，陸曉柔好處理，本來就是她小三插足，現在反咬一口賣慘，大眾有正常辨彆能力，沒多少人站她】
【但周清被撤掉唐氏助學金的事，風向對咱們不太利】
周清家庭條件不好，是天然的弱者，加上學習成績優異，這種家庭困難且成績優異的人，更容易得到他人同情。
外人覺得她可憐，自然認定撤掉她助學金名額的唐阮是壞人。
【你有辦法嗎？】
這種事情公關部有經驗，處理起來應該駕輕就熟。
【有的小唐總，就是······】
【但說無妨】
【我查到一些陸曉柔跟周清的事，但還需要繼續深挖，我的建議是先不回複，等挖到有用信息，十拿九穩再出手】
唐阮想了想，【按你說的辦】
周清這邊，看著後台蹭蹭上漲的觀看量和點讚量，一連兩天都內心戚戚，怕被唐阮和唐氏報複。
可時間悄然而過，她後台粉絲從幾十漲到五萬，唐阮和唐氏都沒任何回應。
就像······縮頭烏龜一樣。
漸漸地，周清膽子大起來，不僅接受好心人讚助的學費和生活費，還一連發好幾條視頻蹭熱度，打廣告帶貨。
她第一次發覺錢還能賺得這麼輕鬆。
這可比她辛辛苦苦兼職賺得多太多！
周清抱著手機，盯著銀行卡餘額，樂得嘴都合不攏。
開心過後，她紮起頭發，走進衛生間洗了個臉，開始準備錄今天的視頻。
今天的視頻裡有兩個暗廣，一個給她六千，一個給她四千，一共能賺一萬塊。
一天賺一萬，一個月三十天，那就是三十萬······
“小唐總，跟周清相比，陸曉柔這段時間還算安分，但周清這段時間瘋狂發視頻蹭熱度，每天能發兩三條，且每條視頻都有暗廣。”
每每收到周清發新視頻的提醒，公關部經理都有些無語。
她終於理解那句‘人永遠無法賺到認知以外的錢’。
不過，她樂得看熱鬨。
周清行事越高調，未來打臉的時候就會越響。
她甚至還安排人花錢給周清視頻投流量，讓視頻熱度更高，擴散更廣。
要想使人滅亡，必先使人瘋狂。
就先讓周清膨脹瘋狂一陣。
公關部經理將一個文件放到唐阮麵前，“小唐總，這是查到的陸曉柔和周清的瓜。”
說完，又添一句，“保真。”
她多方調查，確保絕對真實，才敢拿來給唐阮看。
隻能說，知人知麵不知心，有些人外表看著光鮮亮麗，實則內裡早已腐爛不堪，發爛發臭。
唐阮大概看完，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