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彩君,你是想抱著那塊破匾一直哭下去,還是進來看看能不能救回你爸?”
淚水還在呂彩君臉上掛著,聽聞此話後猛地抬起眼來,眼裡全是感動。
“我……我隻是怕你也吃虧……”
“可既然大家都知道你是咱們龍國觀眾心中的英雄人物,又怎麼可能會做旭日國的仆人呢?”
付旌笑了笑說道:“既然你也不信我會真低頭認輸,那你還在擔心什麼?快進來吧,讓你看看我是怎麼為咱國人出氣的!”
呂彩君連忙抹去眼淚,挺起胸膛幾步來到付旌身旁。
此時,在院中的巨大練習場上,一個身材矮壯的小個子正站在高出的位置,冷笑著俯視著他們。
“先生這話未免太誇張了些,類似狂言我都聽過太多次了。”
“門口那些殘破的匾額,都是踢館者的結局。”
“我看先生不太熟悉這裡,我們在龍國好像從沒見過你,今天也來試一試嗎?”
付旌揚了揚眉,卻不抬頭直視高處那人,語氣諷刺地回應:“學了幾句中文禮貌用語,一張口就是‘鄙人’、‘閣下’,聽得人都有些難受。”
“估計你還從沒上過網吧?”
對方臉上的神色一下子陰了下來,冷冷反問:“嘴皮子倒是利索,但閣下的功夫也能這麼厲害嗎?”
“如果不是,那就請先生做好失敗的心理準備。”
付旌依舊懶洋洋地站著,隨意地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來,還衝著呂彩君招手讓她一起坐下。
“我的脖子有點問題,要是你一直在上麵待著,我還真的看不見。”
“再說一句,我們以前確實在龍國不認識彼此。”
“所以我也不是為了奪回匾牌而來這裡比試的。”
台上那個小個子幾乎牙根都要咬碎了,低哼一聲,抓著欄杆便一躍而下。
“就算這樣,閣下哪怕贏了,也沒有什麼東西是我不能輸給你的。”
付旌緩緩望向那邊,眼睛平視著地麵,故意露出驚訝神情。
“咦?怎麼你下來以後我怎麼還看不到你?”
守門學員身高也就不到一米六,連帶著這位看起來像師傅的家夥更是一米五都不到。
再看看付旌,足足一米八七的個頭。
差這麼多,他在正常視角看過去當然還是找不到!
那位“大高手”已經快要生氣,咬著牙道:“還請先生給我一點尊重,好歹是位武林同道。”
付旌低下視線看了他一下,裝作剛聽懂什麼一樣。
“你說自己叫‘鄙人’?你們旭日國人取名字都喜歡這種古怪風格嗎?”
對方差點爆粗口,但仍死撐著架子說:“鄙人姓池本,名良雄,前來請教閣下尊號?”
聽到這幾個字,付旌眼神微微動了動,隨即浮出耐人尋味的笑容:“玩龍國古文遊戲?你是要比文化深度還是較量本事啊?”
池本良雄猛地伸手直指著付旌胸口。
可他的胳膊最多隻抬到付旌肚子以下的位置。
“請告訴本人,你到底是誰!”
付旌靠在椅子背上淡淡開口:“來自龍國,我名叫付旌。”
現場一時靜默無聲。
池本良雄表情快速變換了幾輪,最終凝住眼神,盯緊付旌開口:“原來你就是最近名震一方的付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