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無論如何解釋,這筆賬都落不到付旌或聯軍頭上。”
“更何況,在病毒傳播的時候,聯軍還在外麵阻止群眾下山,沒人看見那是他動的手。”
“我去告狀,你說他們會信我還是信付旌?”
望著眾人臉上的怒火與絕望,佐佐木的笑容更加冰冷了幾分。
“另外,多虧了二十八室長期以來的大力支持,我才能走到今天。”
“所以我有個習慣,把這些事跡詳細記錄在案,供我以後參考學習。”
“當然,這裡麵也有很多值得回憶的細節。”
二十八室幾人正準備起身離去的動作瞬間定格,臉上除了恨意,更多的是無奈。
首席沉聲問道:“你是用這些東西威脅我們?”
佐佐木驚訝地反駁:“哪裡談得上威脅?隻要我們繼續維持友好合作的關係,那些東西永遠隻是私人收藏罷了。”
“但要是有人要跟我割裂關係,甚至清算單兵計劃,那我可就沒辦法控製這些記錄會流落到哪裡去了。”
空氣仿佛凝固,尼克拉斯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最後,首席也隻能認了。
“關於兩萬人的事,我們會壓住輿論。”
“現在,請尼克拉斯先生坐下,聽聽他對付旌的看法。”
佐佐木修兵笑了笑,隨意做了個邀請的手勢:“首席已經發話了,那就請吧。”
此時的尼克拉斯仍未緩過神來,嘴裡不停低聲重複著同一句話:
“一個人殺了兩萬多人?”
雖說這件事二十八室沒再深究,但在每個人心裡都像一道疤痕,無法抹去。
這可不是一般的慘烈。
佐佐木大張旗鼓地派劍六前去對付付旌,結果卻是對方完好無損,劍六命喪當場,還製造出無數孤兒寡婦。
兩萬個鮮活的生命啊!
首席怒視佐佐木修兵,後者卻臉色平靜,仿佛剛才的那番話不過是隨口說說。
“佐佐木,雖然我們答應幫你控製輿論,減輕影響,可是你自己看看你這副樣子,心裡就一點愧疚都沒有嗎?!”
佐佐木修兵突然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首席,接著笑了一聲,語氣中透著冷意:“愧疚是個牢籠,是給好人才戴的枷鎖。”
“首席大人今天怎麼對我說這種話,是不是我們之間變生疏了?”
這句話一出口,首席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聲音也低了下去:“你還真有臉說這個?你算哪門子的好人?!”
佐佐木修兵淡淡笑著道:“在大多數人的標準裡,我可能算不上好人,所以不覺得有什麼值得愧疚的地方,也很合理吧?”
這次不僅首席臉色難看,連二十八室的所有人也都皺起了眉。
他們早就不滿這位冷漠寡情、無視無數生命代價的態度。
“你!”
沒等對方說完,佐佐木修兵直接打斷質問,反唇相譏:
“難道非得讓我戴上偽善的麵具,假裝傷心流淚,雙膝跪地求饒,說一堆違心的話才算真正的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