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付旌和阿卡波斯的申訴文件,今天下午就能送到國際聯盟去。”
“至於在民間煽動三號港口情緒的事,大概還需要兩天時間,這樣情緒才能徹底被激發出來,到那個時候,民眾們甚至會願意舍棄性命去扞衛我們幫他們樹立的‘正義’。”
佐佐木修兵笑著鼓掌道:“不愧是首座,反應能力和見識比其他人確實強上不少。”
“既然各位都沒有意見了,那就散會吧。”
說完,佐佐木修兵便自顧自地站起來走向門口,準備離開。
就在佐佐木轉身離去的時候,首席盯著他的背影,忽然開口:“佐佐木,既然一切都交給我們二十八室來操作,那你接下來準備做什麼呢?”
佐佐木腳步一停,回過頭來,臉上浮現出一抹讓人心裡發毛的笑容。
“劍二還沒有徹底斷氣,他可是關鍵性的實驗體,耗費了不少大人的經費。”
“所以,把他帶回來這件事就交給我了。”
“這樣各位心裡,也就沒那麼失衡了吧?”
“這可是又危險又麻煩的任務,我可不會求誰替我去承擔哦。”
…………
三號港口,夜色如墨,風一陣緊過一陣。
付旌和阿卡波斯相對無言地坐著,已經這樣保持沉默兩個小時之久。
他們午後幾乎同時收到國際聯盟的通知。
通報內容說,旭日國官方正式對國際聯盟提出嚴重控訴,要求立刻追捕兩人並帶回接受審查。
國際聯盟方麵表達的意思也很清晰,歸根到底隻有一點——必須趕在事態進一步惡化前,想辦法瓦解單兵計劃。
若是辦不到,又拿不出洪驚武死亡和單兵計劃直接掛鉤的證據,那麼兩人將被強製召回。
一旦被召回,那兩人麵臨的可就是極為嚴重的指控。
但,有一句話卻耐人尋味。
隻要單兵計劃的核心徹底瓦解,一切責任和罪名,自然都能推到這個項目上。
換句話說,付旌和阿卡波斯被給予了某種可以放手一搏的默許,哪怕行為瘋狂、激進一些。
兩人靜坐中,天邊猛地劃過一道刺眼的雷光,黑夜中驟然撕開一條耀眼裂縫,旋即又歸於沉寂。
阿卡波斯神情苦悶,絲毫沒有對這閃電有任何關注。
付旌卻皺起眉頭,望著剛才雷電閃爍的地方,陷入深思。
“付旌先生,你在看什麼呢?”阿卡波斯注意到了他的神情異樣,出聲問道。
付旌沒立刻回應,而是低聲嘟囔了一句:“剛才那是雷聲吧?將軍你沒聽見嗎?”
阿卡波斯眼中閃過一抹失望,歎了口氣:“最近天氣本來就不太正常,不是下雨就是起風沙,今天輪到打雷也算正常。”
忽然,付旌緩緩轉過身來,緊緊盯著阿卡波斯,神色變得嚴肅:“將軍,你不覺得這事有點奇怪嗎?”
“彆忘了,現在可是剛入冬天。”
“寒冬驚雷,這種事任何時候都不該當成小事。”
“而且,雷聲過去後一點雨水都沒有,現在雖然是晚上,但抬頭就能看見天上壓根沒有什麼積雲。”
“你現在還能覺得那聲雷隻是天氣現象嗎?”
阿卡波斯臉色猛然一變:“那方向有兩個聯合軍小隊在駐守,要不要我立刻聯係他們了解一下狀況?”
……
說罷,阿卡波斯起身,打算返回主艦安排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