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角度不夠清楚,但足以把佐佐木修兵那個瘋子的底牌抖出來。”
“不過——真的現在就公之於眾嗎?我覺得這個爆炸性有點太高,世界怕是還沒準備好。”
付旌輕輕一笑,搖頭說道:“當然不會現在公布,我隻是想確認自己手上還有多少底牌。”
“如果我們現在把證據全爆出去,反倒正中佐佐木修兵下懷。”
“他很可能直接來個魚死網破,把他這些年來做實驗的數據一股腦全扔出來,全世界都得大亂。”
“丫頭,在見識過他的瘋狂之後,我們永遠不能對人性還抱幻想。”
秦雙紅點了點頭,仍有些擔憂地看向遠方越演越烈的人群,開口問:“可眼下這些鬨事的群眾怎麼處理?他們一個個都不怕死,我們也不能真對他們動手吧。”
付旌冷笑一聲:“其實道理很簡單,他們的囂張來自於群體的狂熱,以為法不責眾,又以為我們不敢開槍,所以才有這膽子。”
“隻要找出幾個特彆凶狠的典型,狠狠地教訓一下,這種狂熱情緒立馬就退。”
秦雙紅皺眉提醒:“可是,一旦真開槍打死他們,隻會激化他們的對立情緒,國際聯盟那邊也會追責。”
付旌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所以我才會說是‘選’對象,要選得巧妙。”
“這些人背後如果能查出什麼見不得光的底細——比方曾經跟幫會扯上過,或者和官員沾親帶故,都能成為正當理由。”
“隻要國際聯盟對這些人本身產生質疑,自然也會懷疑這場naoshi背後是否另有目的。”
秦雙紅眼中忽然閃過一絲明白了什麼的光亮:“懂了,放心交給我吧,就算是乾淨人,我也能給他們查出點毛病。”
說罷,付旌點了點頭,重新回到了甲板,走到滿麵愁雲的阿卡波斯身邊。
“付旌先生,要不我們上報國際聯盟,說明這裡突發狀況?”
付旌淡然答道:“將軍,這不是突發狀況,這是精心謀劃的一場鬨劇。”
阿卡波斯也早料到幕後可能有佐佐木修兵的手腳,但無論是不是他操縱的,眼前的局勢都讓人束手無策。
付旌深吸一口氣:“將軍,能把你配的槍借我用下嗎?”
這話讓阿卡波斯一下愣住了:“你說要武力威懾?”
付旌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著他問道:“除此之外,將軍可還有更好辦法?”
“你大可以把責任推到我頭上,就說是我逼你交出槍的。”阿卡波斯聽了這話,震驚地望著付旌,低聲說道:“不行,要是真的要這麼做,我絕不會讓付旌先生一個人承擔國際聯盟的追究。”
“如果不是這次遇見了付旌先生,我可能會一步步失去自我。”
“那個曾經豪情萬丈、縱橫戰場的阿卡波斯,可能早就在國際聯盟這套死板的製度裡漸漸消亡。”
“就算是為了表達我的感激之情,我也一定要和付旌先生並肩作戰!”
“所以,這一槍,由我來開!”
付旌看著眼前這個意誌堅定的將軍,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神情,但他依舊輕輕搖了搖頭:“將軍能說出這番話,已經是最好的支持。”
“可是,將軍恐怕還分不清,該把子彈射向誰身上。”
“我們要開槍震懾,但也要儘可能確保不讓自己惹上麻煩。”
阿卡波斯一臉茫然,但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付旌,緩緩地將自己的配槍遞到了他手中。
接過阿卡波斯的槍後,付旌轉身大步走下了玄冥號的舷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