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私人感情講,我們和付旌之間,那是結了死仇的。”
“但眼下,已經輪不到我們黑宮親自動手了。”
“因為在破壞你‘單兵計劃’的過程中,付旌犯了個最蠢的錯。”
佐佐木修兵略一沉吟,麵露疑惑:“除了被我盯上之外,我不覺得他還能踩進什麼更大的坑。”
美稀宗眉頭一皺,心說這家夥也太狂了,簡直不把白鷹國的影響力當回事。
意思是不是整個國家,還不如你佐佐木修兵心頭一念重要?
“佐佐木先生,”他沉聲道,“在你和付旌的最終對決裡,你就真沒發現,他動了不該動的人?”
佐佐木修兵沉默許久,眼神微閃,試探著問:“……你是說大阪紀行那個不成氣候的少爺?”
沒錯,那一戰雖非直擊核心,但外圍被波及的大阪紀行,最終在付旌引爆的驚天一擊中,屍骨全無。
美稀宗正色道:“大阪紀行再不濟,也是我們白鷹國寄予厚望的新生代接班人。”
“更重要的是——他是康納德軍工集團的唯一繼承人。”
“他的死,已經點燃了整個康納德帝國的滔天怒火。”
“您或許不知道,康納德家那位掌舵人,年過五十,膝下隻有這麼一個兒子。”
“他把畢生心血都壓在這孩子身上,如今人一走,一切成空。”
“那種痛,我想您也能理解一二。”
“所以,現在對付付旌的人,不再是咱們黑宮,而是康納德集團。”
“我們沒必要親自下場。”
佐佐木修兵聽完,隻是搖頭輕笑,笑容裡滿是不屑和譏誚。
“老天爺真是偏心眼,白鷹國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真是運氣占了大頭。”
“美稀宗,你該不會真以為,一個康納德集團,就夠資格動得了付旌吧?”
美稀宗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心裡憋著股邪火,太陽穴直跳。
他最受不了被人這麼當麵打臉,尤其是從一個外來的家夥嘴裡說出來。
“佐佐木先生,”他嗓音壓得低低的,像從牙縫裡擠出來,“我對您有個請求——不管是我們白鷹國的黑宮,還是康納德集團,請您給點最基本的麵子。”
佐佐木修兵冷笑一聲,眼皮都沒抬:“要是你們能照照鏡子,看清楚自己和付旌差了多少條街,我也犯不著說這些難聽的。”
“可惜啊,你們壓根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扔開那些大炮坦克不談,單靠你們手裡那幾把破銅爛鐵,連付旌的皮都蹭不破,懂嗎?”
這話像刀子一樣戳人心窩,美稀宗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
他悄悄衝旁邊站著的秘書長遞了個眼神,對方立馬會意,三步並兩步,從後頭取來一把沉得壓手的槍,往桌上一擱,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那玩意兒通體漆黑發亮,槍口的形狀古怪得很,壓根兒就跟市麵上能見到的任何子彈對不上號。
美稀宗兩手捧著它,臉上寫滿了得意,像是拿了個什麼了不得的寶貝,站在佐佐木修兵麵前直挺腰板。
佐佐木瞥了一眼,嘴角一斜,笑出聲來:“喲,美稀宗先生這是要在我跟前耍把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