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消失在會場大門後,那幾個朋友才回過神,手忙腳亂地把主播從綠化帶裡拽出來。
“怎麼回事?我怎麼飛到這兒來了?”
大主播嚇得聲音都在抖,回頭一看,剛才站的地方離這兒足足十米遠!
飛了這麼遠,居然隻蹭破點皮?他是該慶幸命大,還是該害怕那小子出手收放自如?
朋友們麵麵相覷,一臉懵:“我們也沒看清,好像就見那小子一隻手把你拎起來,一甩——你就在這兒了。”
大主播臉色發青。
今天本來是來風光露臉的,結果臉都快丟進下水道了。
他死死盯著會場入口,咬牙切齒:“小子,今晚我跟你沒完!”
旁邊幾人苦著臉勸:“要不就算了吧?那家夥一看就不好惹,咱總不能在這慶典上群毆人吧?”
畢竟都是公眾人物,就算惹事也得講究體麵,得顧著人設,不能跟地痞似的動手就打。
可這會兒的大主播已經上頭了,哪還管得了那麼多?
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狠狠收拾付旌一頓,才能咽下這口惡氣!
就在這時,一輛通體漆黑的轎車悄無聲息地停在會場外。
車門打開,下來三個全身裹在黑衣裡的男人,個個瘦得像鋼條擰成的。
但凡有點眼力的都看得出來——這三具身子底下,全是繃緊的腱子肉!脫了衣服,那就是三尊行走的雕塑!
大主播剛要擺架子,身邊幾個朋友立馬小跑著衝到紅毯頭,弓著腰喊:“請任老師先請!”
哪知那三名黑衣人直接被攔在門口,腳步一頓,回頭一看,正撞上大主播晃著膀子走來。
四目相對,黑衣人眼神一冷,立刻動手。
兩個黑衣人反手就把那幾個諂媚的朋友撂翻在地,剩下一個轉身就走,抬手一巴掌扇在大主播臉上,打得他原地轉了三圈,腦子裡嗡嗡作響,像個陀螺。
大主播終於緩過勁,可那三人早已不見蹤影,隻留下空蕩蕩的入口。
他氣得跳腳,指著門口大罵:“這又是什麼鬼來頭?!”
朋友們爬起來圍上來,紛紛搖頭:“不認識啊,估計是哪個新冒頭的主播吧……”
大主播拍著身上的灰,咬牙切齒:“現在的新人越來越沒規矩了,我非得找平台高層告一狀不可!”
挨了兩頓打,他也總算開竅了——不能親自上陣當沙包,得動用關係壓人。
畢竟剛才那三人下手乾脆利落,一看就是真練家子。
自己這幫人湊一起,怕是連人家熱身都扛不住。
會場頂層燈火通明,分區明確,有吃有玩。
既然是直播平台的年終盛典,舞台、燈光、設備自然一樣不缺。
一撥撥流水線出來的“美女”,輪番上台表演才藝,動作扭捏,穿著清涼,邊界擦得明明白白。
付旌掃了幾眼,忽然明白身邊這五個姑娘有多難得——乾淨,清爽,不靠露臉博關注。
他正走神,一轉頭,卻發現她們五個齊刷刷盯著自己看。
他尷尬地笑了笑:“彆誤會啊,我對這些表演真不感興趣,彆覺得我心思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