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同是海盜出身,以前誰也不服誰,可眼下看著同行趴得比狗還低,他臉上實在掛不住。
可回頭一想,自己今天在付旌麵前那點頭哈腰的樣兒,跟這人比起來,好像也沒差多少。
頓時,心更涼了。
原來,強和弱之間,根本不需要開火。
隻要站著,就能把人嚇跪。
到最後,摩伽迪沙也沒見著國際艦隊發一炮。
可正因如此,他對付旌和阿卡波斯的忌憚,反而更深了。
沒過多久,付旌和阿卡波斯並肩走到那跪著的頭目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叫什麼?”
付旌問了一句,不等回答,就擺了擺手,懶得多聽:“算了,懶得記。
你既然識相,主動投降,那就給你個活路。”
他目光一掃,落在一旁縮著脖子的摩伽迪沙身上:
“從今天起,這批人,全歸你帶。”
摩伽迪沙一愣,腦子瞬間空白。
天上掉餡餅都不帶這麼砸的。
他哪不知道這股海盜多難啃?真能拿得下,他早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可現在,對方連槍都沒放,就全成了他的兵。
但他也清楚,付旌壓根看不上這群烏合之眾,不過是順手塞給他,當個工具使罷了。
所有海盜繳械後,國際艦隊正式接管東側港口。
三千精銳,行動快得像風。
清殘餘、控要道、安哨位、設防線,天剛黑透,整個港口已經完全歸於掌控。
連住處都安排妥當——包括普通士兵的營房,還有付旌、阿卡波斯這些高層的獨立指揮所。
說實話,顧麻裡以前也是大國,這港口的建築用料紮實,混凝土堡壘似的,防爆抗轟,省了他們大把加固的工夫。
當晚,臨時騰出的會議室裡,秦雙紅和顧琳燕東瞧西看,滿眼新鮮。
跟著付旌這麼久,每次議事都在玄冥號上,擠在小艙室裡,或在他房間,或在秦雙紅那改出來的實驗室,哪見過這麼正式的會場?
可新鮮勁兒一過,兩人心裡竟不約而同泛起一絲失落。
這裡太規整了,太安靜了。
沒有玄冥號上那種人擠人的熱乎氣兒,也沒有大家七嘴八舌爭方案的吵鬨勁兒。
那時候,哪怕地方再小,氣氛也像一大家子圍爐夜談。
想到什麼就說,說錯了也沒人笑話,付旌就坐在中間,冷靜地聽著,一錘定音。
現在這房間再寬敞,也冷得跟荒廢的廟堂一樣。
眼下,在這個色調冷清的會議室裡,每個人的座位都拉開了些距離,可人跟人之間反倒顯得更遠了。
最不自在的還得是付旌——在阿卡波斯一再堅持下,他隻好硬著頭皮坐上了主位。
其實不光顧琳燕和秦雙紅有這種感覺,就連他自己,也還沒從心裡頭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
他慢慢坐進那張靠背寬大的椅子,心裡卻忍不住想,當初在旭日國時,哪怕一路搗毀了佐佐木修兵的地下基地,也沒親眼見過二十八室那個傳說中的議事廳長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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