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綿並沒有看裴琰之,而是可惜地看著摔壞的手機。
好在發票還在她包裡。
薑綿深吸一口氣,還算平靜看向裴琰之。
“我沒有跟蹤你。”
裴琰之輕哼一聲,顯然不信。
見情況不對,朋友們趕緊起身緩和氣氛。
但他們的方式卻是指責薑綿。
“薑綿,你真的有些無理取鬨了,二少剛出院,醫生說了他腦子裡血塊還沒消,不能動氣。”
“就是,你看看人家謝小姐都知道失憶病人不能逼,你真要逼死二少嗎?難怪二少選她,不選你,你就不能識趣點……”
“好。”
薑綿應了一聲。
周圍頓時鴉雀無聲。
裴琰之也愣了愣,看向薑綿的目光充滿了質疑。
薑綿又想玩什麼把戲?
朋友詫異道:“你說什麼?”
薑綿重複道:“我說好,如果你們不信,可以現在全部把我拉黑。”
幫著裴琰之出軌的朋友,她也沒必要講什麼情麵。
朋友們尷尬地看了看裴琰之。
裴琰之輕嗤:“薑綿,鬨夠了嗎?彆再用這種方式試圖引起我的注意。我說了,能忘掉的就是不重要的東西,不管是人,還是記憶。”
他握住了謝晚寧的手,一字一句道:“晚寧才是我名正言順的女朋友。”
謝晚寧甜甜一笑,又不著痕跡地看向薑綿,宣告著自己的勝利。
好一句名正言順。
為了這四個字,薑綿等了四年。
可惜現在她也不稀罕了。
薑綿笑了笑:“恭喜。”
裴琰之蹙眉,麵色不悅。
真是小看了薑綿,比以前沉得住氣。
以退為進,他就會在意她嗎?
非要逼他說狠話,她才能接受現實嗎?
裴琰之摟著謝晚寧坐下,長臂搭在沙發上,慵懶又隨意。
“既然恭喜我們,那就一起喝一杯,你不會隻是嘴上說說吧?”
薑綿知道裴琰之是故意為難。
但她還是下意識道:“腦部瘀血不能喝酒吧?”
他不怕穿幫嗎?
裴琰之心底冷笑。
果然。
薑綿就是嘴上厲害,心裡還是不肯放棄糾纏他。
謝晚寧靠著裴琰之,委屈道:“二少,薑綿心裡難受,不願意就算了,我不想強人所難。”
朋友們顯然也覺得薑綿舍不得裴琰之,紛紛附和勸說。
“薑綿,做不成情侶,還能做朋友,糾纏對你沒什麼好處。”
“二少和謝小姐已經官宣,你就彆再執迷不悟了。”
“薑綿,要不是看在朋友的麵子,我們都懶得勸你。”
朋友?
嗬嗬。
薑綿望向他們,眼神冷了下來。
朋友們一頓,氣勢莫名虛了下來。
不知道為何,他們覺得薑綿與以往都不太一樣。
要是以前,話說這麼直白,薑綿早就低頭了。
全世界,就屬薑綿最怕裴琰之生氣。
薑綿緩緩走到了桌前,端起桌上一杯酒。
“我沒說不喝,謝謝你們的勸說,也真心祝福二少和謝小姐百年好合,長長久久。”
她笑著喝完酒。
薑綿很漂亮,尤其是笑起來。
精致的五官有種難以描述的昳麗。
就是謝晚寧這樣百裡挑一的千金小姐,都差了兩分。
可薑綿太保守,婚前根本不讓裴琰之碰。
實在是無趣。
但她的笑還是成功讓裴琰之臉色沉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