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綿腦海裡莫名閃過雨中那雙黑眸。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警察聽完也有些震驚,這算是他們審訊最快的一次。
通過兩人的交代,警察查到了給他們錢的男人。
而這個男人正是謝晚寧的保鏢。
警察乾脆全請進了警局。
隻是沒想到陪著謝晚寧來的人是裴琰之。
他一看到薑綿,臉色陰沉,不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
劈頭蓋臉便是極其難聽的話。
“薑綿!又是你!你有完沒完了?能不能不要像狗一樣糾纏我?”
話落,伴隨著房內的寂靜,薑綿的腦中卻嗡嗡作響。
看著衝冠一怒為紅顏的裴琰之,她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隻是這笑裡,摻著她四年的悲涼。
可惜,裴琰之根本不在意。
他現在隻知道薑綿很煩。
他理解薑綿太愛自己,舍不得這段感情。
可她最不應該去牽扯謝晚寧。
謝晚寧和她不一樣。
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認清自己的身份?
裴琰之戲謔道:“薑綿,我還以為你很硬氣,沒想到你是無所不用,我勸你彆再無理取鬨了。”
他的口吻帶著命令,雙臂護著懷中的人。
生怕嚇到他的小姑娘。
謝晚寧依偎在他胸口,眼眶通紅,委屈都快要溢出來了。
唯獨掃向薑綿的眼神又毒又狠。
薑綿明了,看來謝晚寧已經說服裴琰之相信這是她自編自導的戲碼。
裴琰之有些自我,絕不可能隨意聽信彆人。
他卻選擇了相信謝晚寧的一麵之詞。
他愛謝晚寧,薑綿懂的。
但關她什麼事?
薑綿溫涼地看向裴琰之。
“二少,如果維護自身利益就是無理取鬨,那法律在你心裡豈不是形同虛設?”
“薑綿!”
裴琰之不自覺抬高聲音,目光一瞬不瞬壓在薑綿身上。
試圖讓她明白,他生氣了。
薑綿皺眉咬了一下唇。
像是反抗,又有些無奈。
這是她四年內麵對裴琰之生氣時,養成的下意識動作。
一時間還改不掉。
但裴琰之看在眼中,不由得嗤笑。
他就知道薑綿在虛張聲勢,內心卻還是怕他生氣。
裴琰之不再看她,轉身看向警察。
“這是薑綿自編自導的誤會,沒什麼好追究的,今天的事情如果傳出去,你們都會被上麵請去喝茶。”
說罷。
他直接越過薑綿,摟著謝晚寧就要走。
“彆怕,有我在,她傷害不了你,給你定的珠寶到了,帶你去試試。”
輕飄飄的語氣,仿佛踩死螻蟻一般輕鬆。
“我不在乎珠寶,我隻在乎你永遠都會保護我。”
謝晚寧若有似無靠近,餘光得意掃過薑綿。
早就告訴過薑綿,無論她做什麼,裴琰之不會再多看她一眼。
“傻瓜。”
裴琰之故意在薑綿麵前,捏了捏謝晚寧的鼻子。
好斷了她的癡心妄想。
薑綿卻直接掠過了兩人的恩愛,看向警察。
“作為涉案人員,有權利替警察草率斷案嗎?”
警察立即保證:“當然不能,我們一定會秉公執法。”
聞言,裴琰之眸色一冷,每寸目光都充斥著威脅。
“薑綿,你居然說我是涉案人員?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
“二少,誰說你不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