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人工湖附近,不少人聚集在此,陽光肆意地映照在每一個人身上,湖麵也波光粼粼的,一切都像電影鏡頭下的畫麵。
溫爾站在原地,她纖細的手正握著那條項鏈,雙唇微抿,眼神帶了點冷。
“溫爾,你什麼意思?”
丁舒漫回過神來,憑什麼溫爾一說話,她就得讓步,這個世界又不是圍著溫爾轉的,不過區區一條項鏈而已。
“字麵意思。”
不得不說,在氣人這方麵,溫爾和陳許凜還真是該死的有默契,都是那種不動聲色卻殺傷十足的類型,丁舒漫剜了她一眼,攤開手掌,“我撿到的,給我。”
溫爾了解她的性格,嬌慣長大的豪門大小姐,很多時候沒什麼心計,但是卻有種近乎天真的“惡”,這幾乎沒辦法改變。
所以溫爾也不打算和她多做口舌之爭,隻想把項鏈收好,然後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不知道忽然從哪裡傳來一聲急切的“溫爾,小心!”
幾乎是下一秒,溫爾就察覺到背後傳來的一陣衝力,她甚至沒來得及做出思考,隻是下意識把跟前的丁舒漫推開。
“嘭!”
伴隨著一聲巨響,溫爾摔倒在地。
事情發生得太快了,除了一直同時關注著情況的白白提前察覺到了,其他人都沒反應過來。
“我去,出事了。”
“溫爾摔了,那可是溫爾啊!”
周圍頓時一陣驚呼,如果換作是其他人,估計大家都不會這麼驚奇,但溫爾在眾人的印象裡,一直都優雅且清冷,是如水的朦朧月光。
在斯頓高中裡麵,溫爾的存在一直很特彆,眾人對她不一定多有好感,但大概是慕強心理使然,人們最多也隻會敬而遠之,幾乎沒有人排斥她。
除了圍觀的眾人,始作俑者的池妄和左淵也意識到發生什麼了——他們打架誤傷到溫爾了。
“嘶。”
溫爾皺著眉,痛意從手腕處迅速傳來,她反應已經是極快了,摔倒的時候用雙手撐地緩衝了不少力。
但不走運的是,她左手因為握住了項鏈,沒辦法攤開手掌,直接就這樣著地了。
時間太短,衝力過大,角度不好,造成了手腕受傷這一局麵,溫爾看了一眼,似乎情況不太妙。
丁舒漫終於從剛剛的事情中回過神來,隻是嘴裡還念叨著,“不是,你為什麼要推開我……”
她沒想到溫爾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推開她,明明他們兩個的關係一直都不怎麼樣,尤其是,她剛剛還清楚地聽到了一聲“嘎拉”,溫爾的手估計傷得不輕。
溫爾並沒有回答丁舒漫的問題,她的原則一向是對事不對人,有什麼仇必定會報,但報完之後,就是兩清。
“溫爾同學,你沒事吧?”白白第一時間衝過來,她看著溫爾的手,有些急切地問。
溫爾神色看不出什麼異樣,她甚至還安慰了一句,“謝謝你關心,我沒事。”
她用右手撐著地,從容地站了起來,隻要忽略掉她那不是很自然的左手,溫爾就還是那個高不可攀、令人望而卻步的“冰美人”。
她先是走到左淵跟前,然後停住腳步,盯著他那張烏青的臉。
左淵臉色有點怪異,主要是這事確實是他的問題,他揍池妄的時候,誰知道會誤傷到她,看樣子好像還挺嚴重的。
但是讓他向溫爾道歉,實在不可能,太彆扭了,於是他隻是揚了揚下顎,又拽又生硬地說,“乾嘛?”
溫爾眼眸微動,那張絕色的臉上沒什麼太大表情,但是卻自帶幾分疏離感,她語氣平靜地說道,“左淵,你欠我一個過肩摔,等我手好了,會來找你要。”
左淵一噎,下意識就要反駁,但是轉而又想到這次確實他不對,行,欠著就欠著,誰怕誰,反正他左淵沒那麼慫。
和他說完以後,溫爾又走到另一個當事人跟前,池妄是坐在地上的,因為剛剛被左淵踹了一腳,他的黑褲子沾了灰塵,正拍打著呢。
池妄對於溫爾的態度顯然要自然得多,他那雙漆黑的眼眸望著她,薄唇微張,率先說道,“抱歉誤傷到你了,我欠你的那頓揍,等你好了,歡迎隨時來拿。”
池妄做事毫無章法,但是一向坦蕩,他本人也確實沒有想過會把溫爾牽扯進來,說到底,他今天就隻是衝著左淵去的。
他說完以後,溫爾卻沒有立刻接話,她其實早就猜出來池妄的目的,他今天來上學卻連校服都沒換,明顯是想通過打架達到停課。
左淵今天早上對他的嘲諷,估計隻是給了他一個理由,而她溫爾,大概就是他的借口。
但是,這些都不是她現在要說的。
由於沒有得到溫爾的回答,池妄略微抬起頭,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對著她,開口道,“或者你有什麼想要我去做……”
他沒有說完的話忽然就停住了,日光下,站在他跟前的少女,因為高度的問題,是俯視著他的,那張漂亮得驚人的臉逆著微光,像神隻無聲的垂憐。
而她手裡握著的,正是那條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項鏈了,她拿著鏈子,那個鑰匙吊墜則隨風一下一下地晃蕩著。
“呐,你的項鏈。”
“應該沒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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