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說這些了？”葉集麵無表情地打斷了他的話，“算了，出去吧。”
葉川又“哦”了一聲，然後才從地上站起來。
林德拍了拍葉集的肩膀，緊接著就把葉川帶了出去。
路上，葉川一肚子疑問，林德似乎是看出來了，直接說道，“問吧。”
“林叔叔，我剛剛有說錯什麼嗎？為什麼父親老是打斷我，不是他讓我認錯的嗎？”
“這個啊，可能是因為你剛剛說的，有點破壞他在溫霜麵前的形象了。”
林德語氣隨意，葉川一時也分不清他在開玩笑還是說真的。
這時，林德看了他一眼，“反正他上次見到那小姑娘送你的鋼筆以後，不是就決定不罰你了嗎？”
葉川點點頭，這個倒是真的。
“你看你爸，就是不會帶孩子，很多時候我還得充當心理老師，他給我開的工資應該再多一份才對。”
“可是林叔叔，我小時候因為自己不是親生的，晚上總是會哭，你還說不是親生的才好，然後我就哭得更厲害了。”
林德轉過頭來，忽然看著他說道，“因為你要是真的是其他女人和他生的，他會把你送福利院，然後自殺。”
葉川愣住。
“父親，也會這麼不理智嗎？”
“他啊，一直是個瘋子，尤其是溫霜不在了以後，瘋得就更嚴重了。”
假如他是葉集一夜情犯下的錯誤，就等同於葉集的汙點。
但相反，他是被收養的，還是因為溫霜才會被收養的。
葉川後來才知道，他和溫霜一樣都對南瓜過敏，這一點大概是他被收養的原因。
“所以，你應該慶幸自己不是親生的。”
不過，林德雖然是這麼說的，但他卻很清楚，永遠也不會有那種可能的，葉集連喝酒都不敢真的喝醉，就是怕自己做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到時候死了都沒臉去找她。
前些年，不知道誰打聽到了溫霜和他的往事，送了一個長相有幾分相似的女人過來。
葉集連看都沒看，就發了很大的火。
他說，看到這個人的時候第一反應不是恍惚懷念，不是不舍眷戀，而是一種不知從哪生出來的憤怒和怨恨。
憑什麼這個人能活得好好的，溫霜卻死了，明明長的那麼像，去死的怎麼不是她。
那一次，也是葉集這麼多年來唯一一次喝醉，“我死了以後是要去找溫霜算賬的，現在我是在遵守和她的約定，等以後到了另一個世界就是她欠我的了，我要問她，這一次是不是依舊選擇……丟掉我。”
林德在想，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這麼痛苦，愛不得，恨不得，忘不了，也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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