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去聯姻,也絕對不會再出國的。”
陳許冽態度異常的堅決,他攥著拳,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我絕對不會妥協的,你關我一次,我就逃一次,你把我送出國,我爬也會爬回來的。你就算把我綁了,也不可能把我綁上婚禮。”
他不會再回到那個暗無天日的小房間,他寧願死也不要妥協。
許竹萍再次感覺到了失控,她無法理解他們兩個近來越來越離經叛道的行為,“聯姻有什麼不可以接受的?出國又會怎麼樣?難道你已經廢物到這點事情都做不到了嗎?”
陳許冽聽了這話,自嘲地笑了一下,“廢物,嗬,原來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評價。那你有想過,我被綁架的時候、在國外被關著的時候,我可能會害怕嗎?”
他嗓音沙啞,“把我逼死了,你們是不是就高興了?”
許竹萍打斷了他的話,“你瘋了是不是!說什麼死不死的!”
她下意識抬手,陳許冽不躲不避,就這麼站在原地等著她打過來,但是巴掌在落到他臉上之前,被一隻突然伸出來的手攔住了。
陳許凜擋下了許竹萍的手,“不要打他。”
他看著她,又重複了一遍,“不要打他,他會疼的。”
許竹萍的目光轉到他的臉上,她冷著臉問,“連你也要忤逆我嗎?”
陳許凜低聲回道,“我從來沒有站在你們那邊,從來沒有。”
陳許冽聽見這句話,眼角泛紅,這一次他不是孤身一人。
陳許凜看著手上的電子手環,神色未變,隻說了一句,“如果可以選擇,我希望自己不是你們的兒子。”
婚約已經解除了,溫爾的繼承人之路也很順利,許竹萍再想做什麼都有難度,一個精明的商人,絕對不會做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所以對於陳許凜來說,已經沒有可以威脅他的了。
陳許凜和陳許冽一起離開了,許竹萍本來可以讓保鏢把他們攔下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最後還是沒有。
她突然從心底湧上一股無力感,難道真的要采取強硬手段,將他們趕儘殺絕嗎?這樣做值得嗎?
離開書房後,陳許凜走在前麵,陳許冽低著頭跟在後麵。
兩個人一直沒有講話,氣氛有點彆扭。
直到陳許凜突然說了句,“彆哭了。”
陳許冽不承認,“誰哭了!我那是被風吹的,都怪這個風,這個風今天太風了,樹也特彆樹……”
他才不是因為陳許凜剛剛說的話,最多就是一點點感動。
又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又開口。
“哥。”
“嗯。”
“我們去投靠溫爾吧。”
“這樣不好。”
“哥,彆裝了。”
“那好吧,既然你想去。”
“哥,去了以後,我能做大嗎?”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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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時候,溫爾剛下飛機。
南城的天氣很好,碧空如洗,萬裡無雲,陽光穿過樹葉的間隙灑落地麵,光影斑駁,似乎隻要漫步在街頭時,就能感受到城市的脈搏。
這是一個溫暖的城市。
“溫爾同學,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