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鳳凰花開,初夏蟬鳴不歇,蟄伏多年後破土而出,隻為這短暫而熱烈的一刻。
高考如約而至,班上很多同學其實都已經收到offer了,但還是有不少人來參加高考。
溫爾覺得這算是給自己的高中生活畫下句號,所以她還是抽空來參加了。
溫期言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他給她求了一張符,說是好運傳遞。
考場不在本校,但溫爾到的時候,還是見到了很多熟悉的同學。
到了這個時候,每個人說的是“加油”兩個字,簡單卻有力。
今天天氣很好,溫爾進考場前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真的也好,假的也罷,現在的每一刻都是她的人生,走過的每一步也都算數。
高考結束那一天,周故澈和溫期言一起來接她了,溫爾看著兩人懷裡的花,笑了一下。
在接過花之前,她先上前一步,抱住了周故澈,他左手拿著花,右手自然垂落在旁,被抱住的時候還沒完全反應過來。
“學長,你說過下次見麵的時候要擁抱的。”
她輕柔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周圍人來人往,周故澈卻覺得一切都很安靜,他用空著的右手回抱住她,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就這一秒,他就欺騙自己一秒鐘的時間,她或許也喜歡他。
不遠處,從考場裡陸陸續續走出來的其他人也看到了這一幕,丁舒漫“嘖嘖”感歎了兩聲,“其實他們也挺配的,學長人挺好。”
左淵嗤了一聲,“你瘋了。”
謝子都則扯了扯唇,“你之前還說池妄和姐姐配呢,又變了?你眼睛真的還沒治好。”
丁舒漫還沒來得及反擊,池妄聽到這話就先回了句,“你還有這麼有眼光的時候?”
陳許冽見縫插針,“想太多,你離遠點。”
丁舒漫嘴角抽了抽,“說了半天,其實沒有人理你們,本大小姐早就看透了,沒資格吃的醋最酸。”
她說著說著,瞥了一眼陳許凜,難得硬氣了一回,“彆看了,前未婚夫,你也差不多。”
陳許凜眼神漠然,丁舒漫又有點慫了,她小聲嘀咕,“本來嘛。”
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葉川突然來了句,“那我好像是預備未婚夫了。”
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向他,丁舒漫震驚,“什麼?”
他皺著眉,歎了口氣,又有點傷心的樣子,“不過我隻是個預備役,大概是很難轉正的了。”
謝子都咬牙切齒道,“就算是這樣,這未婚夫你也當不明白。”
葉川不高興了,他有些生氣地盯著他,“我都還沒當,你怎麼知道呢?謝子都同學,你不能因為嫉妒我,就這樣說的,這樣不好。”
他們在這來來回回地說,白白看得雙眼放光,視線一直在掃來掃去,簡直快要看不過來了,“住手,要打就去練舞室打!”
不對,她一擺手,“不是,說錯了,應該是今晚決戰紫禁之巔,皇城娛樂廳666號包廂,是人的就來!”
她喊完,發現沒什麼人搭理她,隻有蘇軟軟說了句,“我可能要準備打工,不一定有空。”
她又看向其他人,好像都沒什麼興趣,左淵直接道,“我可以不是人,我不去。”
白白聳了聳肩,“哦,反正溫爾會來。”
左淵一頓,硬是改口道,“其他都不是人,我去就好。”
謝子都眼神一亮,“早說姐姐也去嘛。”
陳許凜麵無表情,“地址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