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說:“我記得,好像是今年冬天?
一開始狂下雨,之後慢慢變成凍雨。
範圍好像挺廣的,涉及到兩三個省吧?
還有,持續的時間挺長的,可能有個把月,還凍死了很多人。
哦對了,說是縣太爺挺好的,也是在那次災害中,出岔子死了。
由於通信慢,朝廷也沒能及時往下派縣令,導致這事處理不及時。
後來這些屍體,又被後麵下得大雪覆蓋。
等到天氣轉暖,朝廷下派了新縣令後,屍體已腐爛。
偏偏這時候,又遇上了大地震。
反正最後的結果,就是瘟疫橫生,很多人拚了命往外逃。”
池魚真的記不太清楚了,她看過的小說,就算沒有上千本,也有好幾百本。
之所以記得這本,是因為它和彆的書不同。
彆的這種種田文,都是以逃荒的不易,和後麵的發家致富為主。
而這本,卻以男女的感情線為主。
當初看書的時候,大夥兒也隻看到女主在這種情況下,是怎麼護住自己跟家裡人的。
她的日子過得,有多不容易。
然後就是她跟男主的互動,以及那種相愛卻要顧及世俗禮教,而不能在一起的糾結。
當然,那些占了全文半本書。
剩下的一半,則是寫有情人終成眷屬後的甜蜜。
現在看來,都是狗屁玩意兒。
這兩人和書中寫的完全不同,那些所謂的愛而不能在一起,都是做給彆人看的。
算了,等遠離這對狗男女後,他們要如何,跟她有屁關係?
沒直接弄死弄殘他們,也是因家裡無權無勢,不得已為之。
否則試試看,他們還能不能在那膈應人?
這麼想著,池魚就說:“姐,我要和離,然後孩子必須的跟我。
這孩子若是不跟我,最後也是死路一條,還要給那對狗男女的愛情路添磚加瓦。
等和離後,咱們就多買些糧食之類的,還有禦寒衣物得準備起來。
對了,這空間外頭的荒地,你看看能不能利用起來。
彆的咱們管不了,但管好咱們池家坳還是可以的。”
說到這,她特意停頓了下,才繼續說:
“根據原主的記憶,池氏一族的人都很好。
我們要是現在就先逃荒,根本不現實。
出門要路引,比六七十年代的介紹信還麻煩。
男的女的,幾歲,高矮胖瘦,什麼臉型,可有痣,隨行的都有誰。
最最重要的是,去哪裡,出行可有牛馬,是公是母,什麼毛色,去幾天回來。
而這路引,要先村裡開,然後拿到衙門去蓋章。
逃,根本就不現實。
沒路引就要被當做流民或細作,或被杖打或被就地處置。”
說到這,池魚忍不住哆嗦了下。
先逃荒,根本就不可能。更彆說,她要坐月子,還要帶那麼多人。
哪怕不說族人,那幾個哥哥跟侄兒們呢?
池巧顯然也是知道這個,聞言回道:“嗯,容我先琢磨琢磨!”
她說完這話,再次坐在那,看著荒地,久久回不了神。
等回神,就見她往後一倒,躺在沙發上,手臂橫在眼睛上,悶悶不樂道:
“我怎麼就這麼命苦?
彆人穿過來,不是年輕漂亮就是有錢。
而我,是個子孫滿堂的老婦。
村裡人不是叫我周氏就是阿野娘,連個自己的名字都沒有。
剛穿來,怕小姑子是你,就慌裡慌張地帶著人下山。
眼下你的問題還沒解決好,又得麵對接下來的天災。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老天要這樣對我?
原本咱們姐妹相差七歲,現在卻差了整整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