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慶走的時候,池魚照樣也給了他一包口罩。
這一包,隻有兩個,且是紗布做的。
屬於池魚高三時買的,主要作用是,冬天時擋冷風用的。
隻不過就這麼一包,沒拆開過。
彆的東西,像是圍脖,手套,以及防滑的釘鞋套,她並沒有給。
池慶跟大夥兒走後,池大虎就上山去替換了池登回來。
池魚家裡要蓋的鋪子,依舊不緊不慢地進行中。
天越來越冷,下凍雨不說,時不時還有一陣北風刮過。
沒有姐姐在的日子,池魚總覺得少了什麼。
好在二嫂一直陪著她,而壯壯有她的細心幫忙,倒也沒生病,隻是瘦了些許。
雜貨鋪沒蓋起來,但池魚依舊在有人上門來買東西時,點了鞭炮,算是對外營業了。
當然,前來買的人,目前多數都是酒與飴糖,隻有少部分是來買油紙。
酒是男人們要的,飴糖是哄娃的,隻有油紙,是用來貼窗戶防風的。
男人們說,這天冷,喝點酒,能解解饞不說,還能暖身子。
加上每次他們也不多打,隻是一兩二兩的買,所以家裡老娘媳婦的,都是睜隻眼閉隻眼。
甚至有時候冷得不行的時候,連她們自己,都要喝一口。
與池魚的安逸不同,池巧這次跟秦牧下山,真的是遭了大罪。
原本打算走大路去追馬車的秦牧,最終考慮到池巧,就抄近道走。
以往走近道,需要四個時辰。然而這次,時間得翻一番,還不止。
池巧腳上的皮靴戴著釘鞋套,一路上跟著秦牧,以小心為主。
故而等他們在用滑索過了天塹之後,天色已黑。
兩人尋山洞休息,隻能天亮後,再趕路。
池巧有原主的記憶,知道哪裡有山洞。
等她找到時,秦牧的手中,也撿了不少濕柴。
好在山洞中,不知道是哪個好人家,放了不少乾柴火,這才免了他們被凍的可能。
秦牧也沒將濕柴扔了,而是就放在山洞的火旁烘烤。
心想或許哪個池家坳人要下山,到時候也用得著。
第一天晚上,池巧就著火堆,吃了一張火旁烘烤的蔥油餅,一個饅頭。
而秦牧食量大,還要守夜,就在池巧的基礎上,額外多吃了三個夾著肉醬的饅頭,六片烤饃片以及兩張蔥油餅。
以往池家坳的人一早下山,到傍晚的時候,就能到縣城。
然後賣了東西,在縣城歇一宿,第二天一早買了東西再回去。
而池巧這次跟著秦牧,就算趕緊趕慢,也沒能在天黑之前進城。
實在是路不好走,加上天亮的晚,黑的早!
無奈的池巧,在這種大冷天隻能等秦牧摸黑跳上城牆進城後,再找人給她開門。
這天晚上,池巧是在秦牧家的客房中過的。
主要是這裡,秦牧給盤了火炕,加上柴火充足。
池巧沒客氣,直接住在客房中。
秦牧壓根沒留在家裡,他一進城,將池巧安排妥當後,就去了縣衙。
池巧也已經知道,他當初在軍營的時候,已經做到了千戶這個級彆。
社會曆練比妹妹多的她,多少也知道,秦牧的身份應該不如表麵看到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