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三伯公現在可是咱們池家坳最長壽的人,大夥兒都很看重這事。”
池魚沒說話,聞言隻是點點頭。
黃大妮則是繼續說:“當然,要擱在往常,大夥兒也沒心思想這個。
這種天氣,家家戶戶能顧著自己,不凍死人,都算不錯了。”
說到這,黃大妮感激地看向池魚,之後更是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但這不是托你的福,今年大家不僅盤了炕,而且還能燒炭種菜賣。
這日子不難過了,還能賺銀子,那便說明,日子過得有奔頭。
然後,大家就這問題在討論。
誰知,都還沒討論出具體章程,就聽三伯公家的阿跳說,在靠西山的地方,看到了野豬的腳印。”
池魚聽到野豬的腳印,眉頭緊皺:“這種天,野豬?”
“可不是!這天氣冷得異常,加上雨一下,啥啥都結冰。
那野豬找不到吃的,可不尋到咱們池家坳了嗎?
畢竟咱這,算是群山中,唯一平坦的地方。
怕孩子看錯,我們還特意往那走了一趟。
結果還真是,且一看,並不是一隻兩隻!”
池魚聽到這,就問:“那現在大夥兒是什麼個意思?想組隊,去獵殺野豬?”
“有這想法!本身我們就是獵戶,靠打獵為生。
野豬既然下山了,那肯定要殺的。這不就是,送上門的肉菜嗎?
隻是村裡的壯勞力有數,村裡人口刨除婦人,孩子跟老人,壯勞力並沒有多少。
眼下有三十多人在炭山那燒炭,有十來人,跟去給劉青山撐腰去了。
還有十人,則是護送著炭車下山。
餘下的,隻有二十多人。
用誰,不用誰,還是都去,這得琢磨好。
還有,打回來的野豬,具體怎麼分,也需要一個章程。”
池魚聽得腦仁都大了,當即表態:“如果野豬多,二嫂到時候你幫我問問,能不能賣一隻給我。”
黃大妮不解地看向她:“之前縣城回來的時候,你就買了一隻。
這臘腸臘肉才做好,家裡壓根就不缺肉,怎麼還要買?”
“肉這東西,誰會嫌多?家裡是有臘肉臘腸,但新鮮的沒多少。
現在到來年二三月,還有幾個月的時間,總得吃點新鮮的。
還有,秦牧不僅幫我置辦雜貨鋪,而且還來咱這運炭運菜的。
我們托人家的福,才能不用自己操心,隻管燒炭種菜就好。
那人家離開的時候,我們也不能沒點表示吧?
我看他好似還挺喜歡吃這些的,那就想法子多做一些,回頭也好讓他帶回去。”
黃大妮一想現在這極端的天氣,瞬間認同了池魚的話。
“既然這樣,那也成,不過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
他幫的是咱村裡人,要送也是村裡人一起送。
你都沒炭賣,不用你出麵。我回頭跟族長說一聲,讓他來安排這事。”
說完這話,她都不等池魚說什麼,就起身往廚房走。
池魚看沒人買東西,又回了正房。
而彼時,運著好幾馬車東西的池巧,一身疲累地回了秦牧家。
剛到門口,她就知道秦牧回來了。
想到昨天碰見齊明宇那個晦氣的玩意兒,她迫切需要知道答案。
這不,一讓人將馬車裡的東西,都堆到她所住的客房後,就急急忙忙出來找人。
秦牧正在廚房擀麵條,聽到外頭的動靜,想起池魚的“交代”,就探出個頭,問:
“嫂子,要不要來碗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