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那次沒能去池家坳吃香喝辣,最後散儘錢財,狼狽不堪的他,連家門都沒進。
隻是先去了一趟老族長家,之後讓他爹娘幫忙拿了書箱,直接投奔同窗去了。
在那,因為他學問好,接下來的秋闈有望考上舉人,加上以往給人的印象不錯,所以受到了禮遇。
同窗是地主家的兒子,家裡有錢,也舍得在他身上“投資”。
在聽到他說,是為了去池家坳看兒子,導致渾身凍傷還長凍瘡時,便覺得他有情有義。
之後給他請大夫買藥,給他裁新衣。
甚至,還給安排暖床丫頭!
當然,他這個人很理智,清楚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更是明白,自己如果到時候考不上舉人,又會如何。
不說同窗家裡的態度,便是族人那邊所欠的錢,他都不知道要怎麼還。
除非將他的書籍以及家裡的地,都賣掉!
所以,丫頭他沒收,而是利用同窗家裡的關係,為他解決瓶頸問題,之後專心讀書。
或許是因為他的表現不錯,加上作為原書的男主,容貌自然也醜不到哪去。
所以,他被同窗家裡的妹妹,給看上了!
那姑娘名喚鐘玉鳳,是同窗鐘文明二叔家的妹妹。
鐘玉鳳長得小家碧玉,都還沒及笄。
她總是聽家裡人說,齊明宇有多好多好,而下人也說他待人如何的溫和有禮後,便有些好奇。
等到見了人,她看對方長得不錯,人又斯斯文文的,年齡也不大。
與她說話,又彬彬有禮,這才上了心。
這不,在她看到齊明宇連過年都沒回去時,就私下來找她堂兄鐘文明。
“大哥,你覺得齊秀才這個人如何?
我是說,做相公的話!”
鐘玉鳳二房出身,因為她娘是商戶女,嫁給她爹的時候陪嫁不少,所以家裡錢財方麵,絲毫不比大房堂兄家少。
此時她問這話時,滿臉嬌羞。
鐘文明一看她這樣,想到家裡一直在努力拉近與齊明宇的關係,便笑了。
有什麼關係,比兩家當姻親還綁的緊?
他與齊明宇雖然關係好,但也隻是目前階段。
倘若齊明宇往前更進一步,那麼等待他的是更為寬廣的人脈關係,而他們之間的距離會慢慢拉開。
故而他認真說:“明宇兄長得不錯,學問也好。
不管是山長還是教諭,又或是郭學政。
都說他今年不出意外,必定考上舉人。
即便因故考不上,下次指定能上。
如若不然,我父親也不會這般禮遇於他不是?
至於做相公人如何,就看你怎麼想了。
就我所知,他與前麵那個池氏成親期間,一心隻讀聖賢書,沒做任何對不住她的事。
縣學休沐時,他也沒與其他同窗一樣,去逛風月樓,而是直接歸家。
想來你也知道,他此番過來投靠我之時,手腳和臉還有耳朵都長了凍瘡。
這也是因為不放心那個剛出生的兒子,不辭辛苦去池家坳探望的緣故。
可惜他前頭那個女的,是個心狠之輩。
仗著在娘家,那邊男兒多,便不許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