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鎧,我打算回去後,就參加二月的縣試。”
緊跟在秦牧後麵的沈鎧,聞言愣住了。
“牧哥,你一個武將,要參加科舉的縣試?
不是,你不會因為嫂子曾經的相公是個秀才,今年還有望考上舉人,然後也想考吧?
難道你準備往後棄武從文?
那你之前立下的那些軍功,豈不是白費了?
還有,你不會忘了,自己為何回這的吧?
你說要參加縣試,那是二月的事,這都正月初八了。
等我們下山,最快也得到初十!”
沈鎧真的都懵了,他怎麼都想不到他牧哥,堂堂一個五品的千戶,居然會說出去縣試的話來。
這讓他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也有些難以置信。
何況這時間點也不對,距離縣學開考,也就一個月的時間。
這話說的,怎麼就跟鬨著玩一樣?
秦牧卻道:“我因何回來,知道的人甚少,也不宜大肆渲染。
整個安平縣的人,都隻知道,我曾經去參過軍,現在回來了,是庶民一個。”
沈鎧卻回了一句:“但牧哥你並不是!
等回頭回軍營恢複官職,不就好了,為何非得去考科舉?”
秦牧回過頭看了他一眼,之後繼續轉頭,眼朝前看,說道:
“不一樣的!安平縣的百姓,都知道小魚是曾是秀才妻,後又鬨著和離。
倘若我沒任何功名,小魚嫁給我,大夥兒隻會說她瘋了。
放著好好的一個秀才娘子,更甚者可能是舉人娘子不當,非得嫁給我這個‘聲名狼藉’的惡煞。
總之,人言可畏,各種不好的詞,都會被用到她身上。”
說到這,秦牧停頓了下,說道:“阿鎧,這一塊的雪沒凝實,還有些鬆,你注意一下。”
“好!”
等沈鎧過了那段路有些窄,雪又相對鬆軟的背陰之處後,秦牧又繼續說:
“倘若我參加科舉,過了縣試,之後過個府試院試什麼的,到時候有秀才功名就不一樣了。
即便等到八月,他齊明宇中舉,也沒人會說小魚的不好。
待日後我這邊任務完成,恢複官職,彆人隻會說她慧眼識珠。”
說著,他深深感慨了一番,希望好兄弟能夠明白自己的心思。
“阿鎧,即便我與小魚,現在隻是協議的形式定親,但她是我真心求娶的!
我不願看到她被人說三道四,成為他人飯後的談資。
於我而言,不管是參加縣試還是彆的,也不過是費那幾天的時間罷了。
我秦牧自幼飽讀詩書,考秀才對我而言並不難,隻不過是名次的問題而已。
既然不難,為了日後的妻兒,又為何不花幾天時間去解決,非要讓彆人去說她?”
沈鎧一直以為,他家牧哥,對池魚僅僅隻是有好感而已。
畢竟最初是他提議,讓牧哥娶池魚的。
眼下兩人沒啥感情,隻不過覺得彼此合適,然後按照協議上去做。
有空閒時,想辦法聚在一起,培養培養感情。
沒時間就分開,各忙各的,互不打擾。
可現在聽到這話,他覺得自己可能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