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衙門雖然需要大量的人,去服苦役。
但是,安平縣的傷亡不大,想來也不差這點人。
衙門完全可以開特例,用錢免去池家坳人的徭役。
往年免一人,得要五兩八兩,今年或許一二兩就能行。
這筆錢,他們可以先墊上,到時候讓村民們慢慢還。
隻要跟喬氏談好肥皂的買賣,然後讓她把肥皂作坊蓋在池家坳。
又或是他們自己直接生產,然後統一賣給喬氏。
到時,他們就不怕村民們沒穩定的收入來源。
自然而然的,銀子肯定也能還上的!
池巧心裡想得很多,等跟秦牧等人離開時,院中的背簍,也如數被帶走了。
與此同時,被帶走的,還有剛才秦牧拍碎裂開的那三塊石頭。
雖然天已黑,按時辰,縣令也早已下衙,但方士忠卻沒在休息。
地動後重建安平縣的事,著實讓他抓麻。
每一個縣城,都不是幾年就能形成。
更不是花幾萬兩銀子就能搞定。
尤其還是這種有五六萬人口的縣城。
在現有的地形條件下,還得有人力,物力、財力。
這三者,缺一不可!
眼下安平縣人力都不足,大夥兒不是著急春耕,便是忙於自家的建設,更遑論是其他。
加上周遭各種不安定環境的威脅,使得他愁得不行。
倘若他現在是個手握大權的皇子,那麼重建一座縣城,自是不在話下。
但現下他隻是一個侯府出身的縣令,在侯府不能給予幫襯的情況下,什麼都隻能靠自己。
之前為了安然度過各種天災,母後沒少往他這邊貼補銀錢。
那筆銀子,都還沒回本多少,現在又需要大量的錢。
母後的錢財,就算再多都經得起他這樣造。
至於舅舅那,父皇的賞賜以及侯府名下的那些錢財,都還不夠他養那些傷殘的士兵!
而現下安平縣內的那些富商,自己日子都不是很好過,又能捐出多少來?
就在方士忠絞儘腦汁,想著從哪能弄到錢時,秦牧來了。
呂捕頭也不知是不是從鄭縣丞那,得知了什麼消息。
在李師爺被捉拿後,他就自動自發充當捕頭跟師爺的角色。
但他清楚,自己學問不高,也沒有那等好腦子,所以很多時候,他都是守在門外,或者遠遠跟著。
等方士忠問他時,才發表自己的意見。
同樣的,方士忠沒休息,他也沒回家。
秦牧帶著人過來時,他正守在方士忠處理公務的書房外。
見到人,他朝秦牧頷首示意了下,緊接著伸手敲門。
“大人,牧爺來了!”
是的,呂捕頭在衙門待的時間久了,多少也知道點東西。
對於秦牧,他也沒像縣城中的其他老百姓,談之色變。
他猜到秦牧或許還有官身,但不知為何回來,又為何時不時出現在衙門。
但他知道,他們的方大人,還有縣尉大人,都對秦牧很是信任。
這不,看見秦牧,縱然對方年齡比他小,他還是恭恭敬敬的喊一聲牧爺。
書房內的方士忠,聽到秦牧過來,就忙回了一句:
“讓他進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