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須得重視起來。
這可事關全天下老百姓,能不能填飽肚子的問題。
等同於千秋萬代的民生大事,完全不是水泥能夠比擬的!
故而等池巧一說完,他立即唰一下,從主座上站起,目光灼灼道:
“此事可當真?令妹種出了一種新的糧食,且產量極高?”
一旁的秦牧,本想這事等下半年後,池魚給他東西了再說。
他萬萬沒想到,池巧突然會說這些。
怕方士忠突然對種子的由來有疑慮,便往前走一步,道:
“大人,我也知道這事,種子還是我無意中得來送給小魚的。
我雖未親眼所見她所種,但她種出來後,倒是嘗過。
不僅是我,便是阿鎧,也曾嘗過。
當初小魚曾與我說過這事,也曾說由於種子著實少,沒法子分出來。
但她允諾我,待到今年下半年,必定會給我一批,叫我看著怎麼分配。
還曾說,也會給衙門一些,讓大人你在官田這邊實驗。
眼下我能說的是,那東西味道好,還易飽腹。
具體是真是假,等到下半年,大人就知曉。”
站在秦牧身邊的沈鎧沒說話,但他也點頭附和了。
方士忠聞言,重新坐回位子上,看向秦牧問:
“阿牧,按你這麼說,種子是你給過去的。
也就說其他地方,早有此物?”
秦牧搖頭道:“應該不是!若是其他地方早有,那早就該傳到朝廷了。
眼下沒消息傳出來,也就意味著沒有。
說來這種子,還是我無意中得來的。
大人可還記得,七八月那會兒,我便令人出去收糧食之事?”
秦牧讓人做的事,方士忠都知道,聞言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秦牧繼續:“那幾個東西,就是我手下在武寧府治下的村落,收糧食時老百姓贈送的。
據說是孩子從山上挖來的,一共就那麼三五個,也不知道是何物,更不清楚能不能吃。
由於當時收糧食時,我手下給的價格高,故而村民就把那三五個東西,做搭頭送了。”
方士忠一聽武寧府,就若有所思地看了秦牧一會兒,然後又問:
“既然有此物,為何又會送給池氏,而不是拿到衙門來,讓人去官田上試種看看?”
倘若是直接送到衙門官田上來種植,那這功勞就與池氏一族沒任何關係了。
他現在也不用琢磨,給對方弄封號的事。
秦牧決定將事情攬到自己身上,自然是早就準備好了說辭。
“想來大人也知道,池家坳的池野,是我兄弟。
去年八月底九月初那會兒,他夜宿在我家,與我暢飲。
之後得知他家小姑出事,礙於當時城門已關,隻能等到隔日城門再開後出城。
我見他心急如焚,夜裡輾轉難眠,便替他走了一趟。
因那次,我認識了小魚。
後來她在我家隔壁坐月子,就有了進一步認識。
許是因池家坳常年種不出什麼糧食的緣故,她對耕種這塊,頗有興趣,且也執著。
我看她為了族人操心,一心想他們池家坳也能種出糧食。
又看那東西不知是何物,數量還少,便稍稍琢磨了下,送給了她。”
方士忠了解秦牧,不管他這話是真是假,既然這麼說,那這麵子一定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