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蒲公英和菊花,咱們得出去找找,就不種了。”
“好,那就這麼定下來。
小魚,下午你跟你二嫂三嫂出去找這些,壯壯你送去給桂花嬸,讓她幫忙看一下。
我跟三豹,一個犁地,一個去砍樹。
爭取接下來幾天,把地犁出來後,將木橋也架好,到時把對麵的地也開出來。”
“好!”
池魚說完這話,乾脆帶著兩個嫂子,跟壯壯出門。
隻是還沒等她走到祠堂門前那塊空地,就聽身後傳來池猛那略帶驚恐的聲音。
“爹,爹,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池魚抱緊壯壯,轉頭一看,就見池猛眼帶驚恐,朝這邊跑來。
而聽到他這動靜的池東一等人,也迎了過來。
“怎麼回事,說清楚,哪裡大事不好了?”
池猛在池魚身邊停下來後,喘著氣,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這讓一旁性急的周小蘭,狂翻白眼。
她想訓人,但目前似乎不是訓的時候。
所以隻能跟著大家一起,耐心等他緩過勁再說。
池猛懼內,這是整個池家坳人都知道的事。
他本就喘得厲害,在看到自家婆娘的白眼後,硬生生變成倒吸一口氣,隨即居然呼吸平緩了不少。
周小蘭見狀,立即出聲:“既然緩過來了,趕緊說咋回事。
還有,怎麼就你一個人,阿章呢?”
她家的房子,已經蓋完了,今天開始挖地窖。
這對父子倆,都是中看不中用的。
看他們做事磨磨唧唧,她氣不打一處來,便在一早,就打發他們去洗衣服。
然後她和兩個老的,順帶把林秋雨也拉過來一起挖地窖。
結果這老的跑回來了,那小的那個呢?
難道,是阿章出什麼事了?
想到這些,周小蘭心往下沉。
縱然她討厭林秋雨這個兒媳婦,也煩池章這個兒子耳根子軟,但那畢竟是她兒子。
真要出什麼事,她肯定心疼。
池猛害怕媳婦,聽她催促,趕忙說:“阿章沒事,他在後麵,就在後麵。”
聽到孫兒沒事,已經過來的池東一,在放心之餘,忙問:“那你說的大事不好,是咋回事?”
池猛見眾人都看向自己,突然覺得自己應該算是立了大功,當即挺直脊背,說:
“我和阿章不是去洗衣服嗎?
這不是快洗完時,我腰酸的不行,就站起來走走,讓阿章繼續洗。
然後這一走走,就發現一件了不得的事。
之前小魚說,可能會有彆的府城的人,翻山越嶺來咱們這邊。
這不,我就在北山那邊,發現了幾個穿的破破爛爛的人。
他們身子瘦弱,麵色蠟黃,看起來很狼狽。
我敢肯定,他們絕對不是我們安平縣的。
要知道他們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不是我安平縣這一帶的話。”
安平縣在建州府,建州府有自己的方言。
既然對方說的話,他聽不懂,那必定就不是他們這邊的人。
池猛這話,讓池家坳在場的所有人,都警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