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池魚這話說到這,池三錘居然說:
“小魚你的意思是衙門缺人乾活?
那不是正好?這批人剛好可以去幫忙一起重建縣城!”
池魚笑意不達眼底問道:
“三堂兄可知道,我大褚國每個縣城中,衙門的管理,跟守城士兵的管理,是分開的?
還有一個小小的縣城,你覺得該擁有多少士兵?
宋重錦這一批人,得有七八百人吧?
你覺得就算值得,那衙門得出動多少人才合適?
就目前這情況,現在那些守城將士,能抽得出這麼多人嗎?”
池魚的話,讓在場完全不知道外頭情況的池家坳人,陷入深思。
畢竟他們都沒下山過,根本不知道外麵的情況。
他們所知道的,都是從池魚或者老池一家這邊得來的。
對於跟自身沒太大關係的,池魚他們一般都不說。
現在聽到這話,大家有些傻眼。
但池三錘可不是輕易被池魚幾句話,就打消要將人趕出北山的念頭。
聽到這,他就說:“朝廷下了聖旨,遇到武寧府的人,就該幫他們送回去。
我一粗漢,大字都不識一個,自然不清楚什麼大道理。
我隻知道,這種情況下,不管衙門跟什麼守城人這邊是不是分開管的,反正都得聯手起來。
這可是危及到咱們池家坳人好幾百條的生命,他們不能不管!”
池魚也懶得生氣,隻是問:“好,就算你說的,縣城裡抽得出上千人來咱這邊。
你說以參加婚宴的名義,那我問你,這吃喝呢,算誰的?
你說請武寧府的人喝酒,把人灌醉。那酒呢,要多少,從何而來,銀子誰出?
再有,你確定武寧府那麼多人,都會過來吃飯,都會喝酒?
彆不是你上下嘴皮一碰,想這些東西,都讓彆人來出。
不,或許是讓我來出吧?”
本來池魚要不說這些,大家都沒反應過來。
現在一聽,可不是?
武寧府來的流民那麼多,衙門肯定不可能就派幾個人來。
這還說是以參加婚宴的名義,那是參加誰的婚宴?
還有誰能拿的出那麼多東西?
何況武寧府那麼多人,想要把對方所有人灌醉,得多少酒?
就算下蒙汗藥,那也得有藥再說!
雖然他們村裡現在有陶大夫,但是陶大夫來的時候,基本上是兩手空空,哪有那麼多不正經的藥?
這個時候就算去縣城,都未必能買得到。
更彆說,對方也不一定非得喝酒。
那些女眷,那些年齡小的,十之八九都不會喝。
還有,他們能一路來到這,警惕心肯定不小,哪會輕易著他們的道?
即便把藥下到北山那條河也沒用。
那水是活的,要不了多久,藥就會被流得乾乾淨淨。
算好時間去下的話,那些流民也不可能集中在一個時間內挑水喝。
在場的池家坳人,想得越多,就越覺得池三錘說的那些話不靠譜。
最最起碼的一點,現在大夥兒都是想儘一切辦法來囤糧,又怎可能拿出那麼多糧食,來招待不相關的人?
難怪小魚要生氣,合著池三錘這小子,嘴皮子一碰,就想讓小魚出這些。
不然放眼望去,整個池家坳誰有能耐請大夥兒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