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他和離過,但整個安平縣想嫁給他的,可不是隻有你一個人。
十兩銀子?你好意思開口?
讓開,你這樣的媳婦,我家是真要不起。
古人都說齊家治國平天下,家宅不寧,何以談其他?
你這脾氣,受不得委屈,我們也不想為了家宅安寧,就受你磋磨。
所以,趁早,你跟明宇好聚好散!”
薛夢雨沒想到,自己都提出賠錢了,這老頭還堅持要找族人過來,送她回去。
想了想,她恨聲道:“好啊,你們家要休了我也可以。
自從我跟齊明宇定親後,他前前後後,花了我家跟我,差不多七百兩銀子。
你把銀子還來,我這就回去。
記住,我要現銀,不要欠條,也不要借條。”
齊老頭是何等心機深沉的人,哪能看不出來,薛夢雨是在篤定,他拿不出銀子,隻能自認吃下這個悶虧。
他一旦忍了,那麼接下來彆說是老婆子,便是他,日子都會不好過。
為了日後,為了拿捏住薛夢雨,他點頭認下。
“行!我們家窮,一下子拿不出這麼多。
但為了明宇,我便是去借利錢,也會將銀子還你。
至於你,我家是休定了。
不過還銀子之前,你該賠的,必須賠。
我出來前,看明宇是昏著的,想來你用了什麼下作的手段,害他至此。
至於明宇的娘,回頭請大夫,這診費藥費,我都會從中扣。”
說完這話,齊老頭繞過薛夢雨,朝村口走去。
本以為讓齊家人還錢,可以拿捏住齊老頭的薛夢雨,見狀傻眼。
她沒懷疑過齊老頭的話,清楚縣城中確實很多人看好齊明宇。
她家當初要不是有鐘文明這個表哥牽線,是萬萬搭不上齊明宇的。
想到齊老頭寧願去借利錢,也要休她,便急了。
當即她又小跑幾步,將人攔住。
“爹,咱們有話好好說。我昨兒才跟明宇洞房,今日你們將我休了,那也太欺負人了。
這樣,娘的看診費跟藥湯費,都由我來出。
除此之外,我再給二十兩彌補她,你看可以不?
至於相公,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
明明昨天夜裡,他還好好的。
你說的下作的手段什麼的,我不認。
我一個黃花閨女,怎麼可能對他用什麼?
房中,可還有我可以證明我清白的帕子,你不能汙蔑我。”
齊老頭還想拿喬,他沒立即答應,但也沒朝村口繼續走。
薛夢雨從小就聽她爹說,這世上的事,有九成五都能用銀子解決。
如果銀子解決不了,那必定是給的還不夠多。
想到齊家的窮,她就用商量的口吻說:
“爹,要不這樣,你看可以不?
我看自己跟婆母八字不合,應該是處不到一塊。
往後,你們老兩口就不必跟我們一起吃。
我會讓廚娘將做好的飯菜分開,各吃各的。
作為彌補,我每個月給你們二兩銀子。
不過,如此一來,我跟相公房裡的事,你得讓娘少插手。
我知道,相公當前最緊要的是讀書,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分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