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立即對池二熊說:
“二熊,你去私塾把劉夫子跟李夫子找過來。”
“好!”
等池二熊一走,他又對池三豹說:
“三豹,你去小魚的雜貨鋪,多買些炮竹、香燭跟紙錢。”
一會兒要開祠堂,得將這喜事告訴先祖才行。
因為是中午,外頭熱得很,池東一家的人都在地下室裡。
聽到他那有彆於平日裡亢奮的聲音,呂桂花跟周小蘭紛紛從地下室爬上來。
待看見他手中抱著一個錦盒,整個人站在那傻樂的時候,還有些莫名。
“爹,你手中抱著的是什麼?”
“聖旨!”
婆媳倆聽了都嚇一跳,忙問:“聖旨?誰的?怎麼會在你這?”
池東一臉上滿是驕傲:“這是給小魚的聖旨,是皇上封她為郡主的聖旨。
具體寫什麼,我不知道,看不懂,我讓二熊去喊劉夫子跟李夫子了。
等夫子們過來,讓他們給我們念!”
按理來說,這聖旨連同錦盒,他現在應該恭恭敬敬放在桌上才是。
奈何堂屋裡空空蕩蕩的,他隻能把打開的聖旨都小心折疊起來,放回錦盒裡抱著。
呂桂花跟周小蘭,都不知道什麼叫郡主,隻是感覺池魚能接到聖旨,是件很厲害的事。
與有榮焉的婆媳倆,連忙雙手合十,朝堂屋外的天空拜了拜。
之後周小蘭就對池東一說:“爹,這聖旨既然是小魚的,那怎麼會在這?”
“這是二熊跟三豹帶過來的,肯定是想拿到祠堂那邊去供奉。”
周小蘭沉默了下,說:“爹,小魚如今是秦家婦。給她的聖旨,也是給秦家的。
這聖旨就算要供奉,那也應該是秦家那邊。”
池東一同樣沉默了下,才梗著脖子回道:
“據說秦牧上北疆的戰場了,秦家又他一個人。
小魚在咱們這邊住,先供在我們池氏一族的祠堂,有什麼不行?
到時候秦牧回來了,他想要回去,那再給他就是!”
總之,池魚可是他們池氏女,哪怕是嫁人了。
她的榮譽,也是他們池氏一族的榮譽。
所以,供奉在池氏一族的祠堂,也沒什麼不對!
周小蘭一聽,仔細想了想,覺得也行,故而又表示:
“爹,這是全族的大事,咱們是不是該洗漱下,然後去祠堂那?
咱們在村裡的人,都得過去,聽這聖旨是不是?
不然讓劉夫子他們過來,就這麼念一下,我覺得太隨意了點。
這樣,你把錦盒給我或娘,然後去擦洗下身子。
爹,你可是咱們池氏一族的族長,不能太邋遢了,影響不好。”
她公爹為了省水,多少天都不見擦一回身子。
現在他們池家坳熱鬨的很,每天去北聯山脈接水的人,都要路過。
可以說,人來人往都不為過。
接聖旨,自然要鄭重對待,不然叫外人看了,會怎麼想?
池東一想到兒媳婦的話,也覺得有道理。
“行,那你先幫忙捧到祠堂那邊去,我稍後就過去。”
話落,他看呂桂花杵在那,就疑惑道:“老婆子,你讓一讓,擋我的道了!”
呂桂花從兒媳婦手中接過錦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