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聽到這話,他翻身下馬,恭恭敬敬朝池魚鞠了個躬。
“不管糧食如何,隻要能裹腹,我們方家軍都要。
本將代表北疆這邊的所有將士以及祁連城的百姓,多謝樂安郡主!”
言罷,他沒等池魚回答,朝後麵跑過來的士兵一揮手。
很快就見他們很是默契的按照順序,三五個人,推一輛板車。
餘下的人,則扛起地上的袋子就走。
池魚看他們先行,而方安國也已翻身上馬,想了想,就將人喊住。
“侯爺請留步!”
方安國有些莫名,但還是回頭朝池魚看去。
就見她手中不知何時,拎著一個籃子。
“侯爺,這裡頭是一些果子,是我送給侯夫人的。
另外就是,我能問一下,我家秦牧他為何沒來不?”
將士上戰場受傷是在所難免的事,方安國覺得沒什麼不能說。
聞言驅馬過來,伸手接過籃子的同時,也回道:
“前幾天那場戰役,秦牧受了些傷,如今在營中臥床休養。”
池魚一聽,麵色一白,“臥床休養?他可還好?”
“暫時沒性命之憂,隻是天太熱,營中的藥材也越來越少……”
剩下的話,方士忠沒說,池魚卻能猜到。
她努力穩下心神,對方士忠說:
“不知我可是能進營地?若是可以,煩請侯爺令人帶我走一趟!”
北疆這邊的軍營,女子是不能進的。
哪怕是軍醫,也隻要男的。
按理來說,池魚自然也不能進。
但是,她身份特殊,給北疆這邊捐了一次又一次的東西。
有銀子,有糧食。
這是整個軍營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事。
所以,彆人不可以,但是她池魚能!
“這裡離內城近,本將還想讓你住到侯府,明日給你接風洗塵。
既然樂安你要去看秦牧,那本將親自領你去。”
池魚本想說不用,但是一想,還有話要跟他說,就頷首應了一聲好。
方安國的身邊,也是有貼身護衛的。
他沒擺架子,直接將韁繩跟果籃扔給護衛,自己上了池魚的馬車。
他就坐在車轅上,準備給他們指路。
一路上池魚都沒說話,等她看到推著糧草的將士,跟他們慢慢分開後,才問道:
“那些糧草,不放在營地裡?”
“是要放在營地,整個北疆就一個祁連城。
祁連城地廣人稀,又分內外城。
內城位於祁連城南邊,外城在東西北邊,零散分布著一些村落。
除此之外,由於地域問題,整個外城,占據了祁連城八成麵積。
而這八成麵積裡,分布著八個營地。
撇除秦牧所在的營地,另外還有七個。
現在樂安你贈送的這些,是要運到其他營地去。”
池魚聽到這,眼看他們進城,之後又出城,且一路上的人越來越少後,就說:
“不知道侯爺對我的事,有多少了解?”
方安國沒想到池魚會這麼問,聽到這話,透過掀開的車簾,看向馬車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