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這種敵人,怎麼打?”
“之前的戰鬥在他麵前可能如同兒戲。我們可能真的要失去他們了。”
就連對江哲最有信心的幾人,此刻也陷入了深深的絕望。
會議室內所有戰略領導都大驚失色,難以言語。
安東尼展現出的姿態和力量,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疇!
黑暗,光明,傳說中造物主初期創作宇宙的力量。
縱然黑暗博士不如那勞什子造物主,但...這也不是好小覷的存在!
天穹殿內。
那些觀戰的異能者們也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眼中充滿了敬畏與恐懼。
但內心深處,那權衡利弊的光芒更盛。
安東尼享受著這恐懼的氛圍,黑暗構成的嘴角似乎勾起一抹弧度。
他那非人的目光鎖定江哲,聲音在大殿中回蕩。
“江哲,看到了嗎?”
“這才是真正的力量,淩駕於凡俗異能之上的規則!”
“在絕對的黑暗麵前,隻有光明能與之抗衡,看你那些可笑的手段,你的刀,甚至你的存在,都將在下一刻被徹底抹除!”
“現在,跪下,祈求我的寬恕。或許,我會讓你的同伴死得痛快一些。”
“當然,你還有一條路——殺死他們,當本統帥的頭號打手,你可以不用死!”
麵對這宛如神魔降世般的恐怖威壓和宣言。
在一旁的趙明、蘇成倆人隻感覺呼吸艱難,心中升起無法抗衡的絕望。
然而,江哲...
他隻是撕開一個包裝袋,將阿爾卑鄙棒棒糖塞進嘴裡,然後上下打量了一下黑暗化身狀態的安東尼。
“力量?”江哲含糊不清地開口,語氣裡帶著一種洞悉萬物的憐憫,“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躲在陰影裡發號施令,這就是你理解的力量?”
他搖了搖頭,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悲的東西。
“安東尼居士,你這身行頭,這排場,這中二的台詞,唬唬彆人還行。”
“但在貧道看來,你這渾身上下,就寫了四個大字。”
江哲頓了頓,一字一句,聲音清晰地說:
“我、很、空、虛。”
安東尼周身翻騰的黑暗猛地一滯。
江哲仿佛沒看見,繼續用那種氣死人的平淡語氣分析:
“通常呢,一個人越是炫耀什麼,越是強調什麼,往往內心就越缺什麼。”
“比如有的人說他很大,但實際上他很小。”
“譬如有的人說他很帥,但實際上他一點都不帥,隻是自戀,比如貧道,自認為自己一直是醜人。”
此話一出,趙明,蘇成,以及29樓內汪洋等人嘴角都止不住抽搐。
你說出這話話的時候,你自己信麼?
整個特設局有幾個人比你帥?
戰略部內的領導們也是會心一笑,剛才的恐懼被江哲幾句話打亂了。
見安東尼表情逐漸嚴肅,江哲便繼續開口:
“你這麼迫切地需要彆人恐懼你、臣服你,是不是因為...曾經極度渴望過某些東西,卻怎麼也得不到?”
“比如...認同?比如...信任?”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那層層黑暗,看到了安東尼內心深處那個蜷縮著的、害怕再次受傷的靈魂。
“還是說...”江哲的聲音忽然帶上了一點玩味,“曾經有雙眼睛裡的‘依戀’,你看丟了,所以就想著,隻要自己變成最黑、最強大的那個,就能把全世界都拉進黑暗裡陪你,甚至...妄想著那雙眼睛會重新看向你?”
“彆說了!”
安東尼仿佛被戳到痛楚,猛地發出一聲低吼,反而夾雜著一絲被戳中最痛處的驚怒和狼狽!
他周身的黑暗能量因為情緒的劇烈波動而瘋狂扭曲!
江哲卻像是得到了確認,輕輕“哦”了一聲,點了點頭,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看來貧道這業餘心理分析沒跑偏。”
“早說嘛,失戀後走不出來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時間和新歡...新歡估計是難了,你這造型不太利於開展新戀情。”
“但咱也不能因此就報複社會啊,安東尼居士。”
“你這屬於典型的情感詐騙升級為恐怖主義了,性質很惡劣。”
說著,他像是為了加強說服力,真就從臨時空間裡掏出了那個老式手電筒。
“啪”一聲按亮,將那束微弱的光柱照向安東尼心口的位置。
“你看,光雖然弱,但好歹是亮的。若你心裡都黑透了,那才真沒救了。”
“需不需要貧道幫你照照,看看你那顆被黑暗裹了八百層的心,到底碎成啥樣了?”
這一連串精準直戳肺管子的心理剖析和離譜操作,讓安東尼徹底破防!
那不再是憤怒,而是羞怒,狼狽的憤慨!
“我!要!你!死!”
安東尼的聲音因極致的暴怒而扭曲變形。
大殿內的黑暗如同沸騰的瀝青般瘋狂湧動,毀滅的氣息瞬間攀升至頂點!
終極對決,因江哲精準的言語而提前引爆!
而江哲,依舊單手插兜,一手舉著那個可憐兮兮的手電筒,嘴角的懶散笑容不變,眼神中卻多了淡淡的嘲諷,勾勒苟手。
“你!過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