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廳內,時間仿佛凝固了。
那直擊靈魂的莊重旋律餘音嫋嫋,如同溫暖的聖光...
正洗滌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靈,將之前所有的浮躁、輕蔑與喧囂都撫平了下去。
阿爾伯特·狗蛋那雙總是機敏轉動、洞察細微的眼睛,此刻瞪得溜圓,眼睛裡麵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他超維的聽覺捕捉到的不僅僅是聲音,更是那歌聲中蘊含近乎實質的平和與悲憫的能量場...
這讓他仿佛看到了另一個截然不同,充滿神性光輝的導師。
這與他平日裡嘻嘻哈哈、炒菜熬藥的形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讓他大腦一時有些宕機。
“他...他還是...我們的老師嗎?”
伊麗莎白·翠花眼角悄然滑落一滴淚水,她自己都未曾察覺。
作為女孩,她的情感更為細膩,那歌聲中的懺悔與救贖,深深觸動了她內心某處柔軟的地方。
她看著台上四周仿若黑暗,唯有中心發光的的江哲,小手不自覺地捂住了嘴,眼中充滿了崇拜與感動。
安妮·秀芬和索菲亞·二丫等女生,也都眼眶微紅,互相交換著難以置信的眼神。
她們從未想過,自家這位能把魔藥當炒菜、能把飛行掃帚當玩具的導師,竟然能唱出如此…神聖的歌聲。
威廉·鐵柱撓了撓他的大腦袋,甕聲甕氣地低聲對旁邊的同學說:
“俺…俺雖然聽不懂詞,但感覺心裡…怪平靜的,好像剛乾完三大碗飯那麼踏實。”
這樸素的比喻,恰恰說明了江哲歌聲中那股安撫人心的力量。
教室外。
蘇成、汪洋,魏必彙,衛盛等人也是心中平靜無比。
蘇成抱著的手臂不知何時已經放下,他臉上的玩味和好奇被鄭重所取代。
他低聲對身邊的汪洋說:
“老汪,這江哲,藏得夠深的。”
“這已經不是唱歌了,這簡直是…精神層麵的洗禮。”
汪洋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眼神銳利:
“這不僅僅是情感投入,老蘇你發現沒有?”
“他的氣息控製、共鳴腔的運用,絕對是頂級的!”
“這絕不是練習兩年半能解釋的,他以前…到底經曆過什麼?”
雷烈緊抿著嘴唇,臉色複雜。
他不得不承認,剛才那一瞬間,連他內心因為競爭而產生的焦躁都被奇異地撫平了。
這種純粹由聲音帶來的、不依靠任何魔力或異能的心靈寧靜,讓他感到一絲莫名的忌憚。
江哲,恐怕比他想象中還要難以揣測。
林薇作為醫生,她對生命和情感有著更深的感悟。
此刻她眼中異彩連連。
現實世界。
地下戰略部與廠房。
廠房內的特工們一片寂靜,之前的戲謔和擔憂全都化為了目瞪口呆。
“我…我靠!這是江哲?”
“他居然…居然能這麼…神聖?”
“給我聽哭了臥槽,這反差也太大了!”
“我一直以為大佬隻會整活,沒想到他認真起來這麼頂!”
一種認知被顛覆的震撼在所有特工心中蔓延。
地下戰略部內。
吳鳴局長久久沒有說話,他端起茶杯的手停在半空,最終緩緩放下,長長舒了一口氣:
“他總能給我們驚喜啊。”
“這已經不是技藝層麵的問題了,這是…境界,關鍵是...這似乎也是他原創?”
錢中書中校重重地點了點頭:
“情感共鳴達到極致,同樣是一種強大的力量,甚至可能比單純的魔力衝擊更可怕。”
“他對聲音的理解,遠超我們的想象。”
周倉參謀推了推眼鏡,忘記了記錄這一幕產出的信息。
連一向唱反調的高明中校,此刻也陷入了沉默,隻是盯著屏幕上那個仿佛籠罩在聖光中的身影,眼神閃爍,不知在想什麼。
教師內。
梅斯菲爾德導師站在原地,仿佛成了一尊雕塑。
臉上的血色褪去,隻剩下蒼白。
他引以為傲的、構建了數十年的藝術高塔,在江哲這打擊般的歌聲中,轟然倒塌。
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追求的高雅,在這種觸及靈魂本質的真誠麵前,是多麼的脆弱和可笑。
那歌聲不僅征服了聽眾,更擊碎了他內心的傲慢。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隻剩下茫然與自我懷疑。
整個空間,都沉浸在這種由江哲的歌聲所帶來的、深沉而平和的震撼之中。
良久!
菲爾德導師站在原地,內心的震撼與羞恥感如潮水退去後,一股不甘與質疑迅速湧上心頭。
他強迫自己從那種被歌聲俘獲的狀態中掙脫出來,深吸一口氣,試圖重新奪回話語的主導權。
“江哲導師,”
他的聲音帶著一抹乾澀,但努力維持著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