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湘湘想,霍靜知這個婆婆對她那麼好,除了她陸家大小姐的身份,多少還是有些惺惺相惜吧!
她們是一樣的人。
深秋,天氣已經很涼了,梧桐葉基本都掉光了,隻剩光禿禿的樹乾,和一地的落葉。
陸湘湘在舞團練完舞蹈,換衣服出來,池念遞給她一瓶水,“湘湘,晚上顧團說去放鬆放鬆,咱們簽了一個大單子,好像還叫了這次的投資商李老板,如果你不想去,我跟顧團長說一聲。”
“去吧,彆顯得我多麼不合群。”陸湘湘輕聲開口。
池念笑了笑,“對了,湘湘,你問謝總關於白悠然的事兒嗎?”
她的話裡明顯帶著試探。
“怎麼了嗎?”陸湘湘看她。
池念想了很久,挽著陸湘湘的手往外走,刻意壓低了聲音,“最近網上好多八卦媒體在傳,白悠然和謝總舊情複燃,還拍到謝總和她帶著孩子出現在醫院。”
陸湘湘握住水瓶的手微微一僵,背脊透著徹骨的寒。
“那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啊?如果是,那他真渣啊,如果不是,他就這麼上趕著非要給人喜當爹?”池念憤憤不平地罵道,“現在團內好多人都在巴結白悠然,她那副小人得誌的樣子,我看著都惡心透了。”
陸湘湘笑了笑,將話扯到彆處。
池念知道她不想談,也沒再繼續說下去。
看出陸湘湘不高興,池念在去會所前,買了草莓蛋糕哄著她,說不需要她控製飲食,放縱一下也沒事。
陸湘湘吃了蛋糕,才和池念一起進入包廂。
哪知剛進去,正好看見李老板在灌酒白悠然酒。
其他人正在起哄。
顧明珠看她進來,起身朝她走來,壓低了聲音,“湘湘,你怎麼才來?進去坐吧?”
陸湘湘點頭,邁步進去,安靜坐在角落裡,端了一杯雞尾酒,低著頭和顧明珠交談。
姿態優雅,從容。
反觀白悠然卻略顯狼狽,已經喝了好幾杯白蘭地,麵前一堆空瓶子。
“悠然,彆喝了,人家就是故意整你的,你還看不出來嗎?”坐在白悠然身旁的女生看不下去,起身拿過她手裡的酒杯,“誰不知道陸首席和顧團是同學,人家給你挖坑,你還真就往下跳啊!”
白悠然感覺頭昏昏沉沉的,她剛想開口說話,喉間一陣腥鹹,一口鮮血毫無預兆地噴出去。
衣服上斑駁的血跡把所有人都嚇壞了。
白悠然腳下一軟,直接跌坐在地上,眼前發黑。
“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送醫院啊?”
不知誰叫了一聲,一陣兵荒馬亂。
就在這時,會所門打開,一陣重重而急促的腳步傳來——
所有人看過去。
是謝辭衍。
他幾步上前,彎腰抱起白悠然,抬頭看向坐在中間位置的陸湘湘,低沉的聲音冰冷而刺骨,“謝太太,不該給我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