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呢？
楚晨下意識扭頭看了一眼坐在後排桌上的美美。
此時的美美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自從它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訴楚晨之後，它就是這麼一副焉不拉幾的模樣。
給楚晨的感覺就像是狗還活著，但是靈魂沒了。
難道它騙了楚晨？
但楚晨很快就把這種想法給否決了。
它絕無欺騙自己的可能。
如果它真的說謊了，那它的演技也太好了吧，奧斯卡影帝恐怕都不足以匹配上它的演技。
“你已經去過田林縣了？”
寧海貝點了點頭，“昨晚掛斷電話之後，我就出發前往田林縣了。”
“旅遊大巴那三天的行程，我已經背得滾瓜爛熟了。”
“旅遊大巴的那三天走過的路，我昨晚又走了一遍。”
“並沒有發現石頭山。”
“其實並不隻是旅遊大巴那三天的路途上沒有石頭山。”
“整個田林縣，都沒有石頭山。”
楚晨本來內心還存有一絲希望。
警方搜查過一遍旅遊大巴行駛軌跡，沒有任何發現。
這說明他們沒敢把屍體埋在他們的旅途中。
楚晨想說，也有可能石頭山離他們的旅途路徑有一段距離，警方沒有搜查過。
但是當聽到寧海貝說，整個田林縣都沒有石頭山的時候。
他沉默了。
寧海貝斷然沒有可能騙他，田林縣有沒有石頭山，查起來並不難。
那麼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呢？
美美也不可能騙他。
寧海元絕對被他們埋在了一座石頭山下。
那是一座很荒涼的石頭山，平常根本沒有人涉足。
這也是美美能給的唯一坐標。
它畢竟是一條狗，不認識字，也不懂地理方向。
其實當時聽美美說石頭山的時候，楚晨長長鬆了一口氣。
他就怕美美不知道怎麼形容準確的地點。
石頭山雖然也比較模糊，但是其實還算比較好找。
海市基本上都是黃泥土山脈較多。石頭山並不多。
車裡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楚晨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不過好在他們很快也到了方雅居住的小區。
楚晨正想著怎麼把美美還給方雅的時候，是直接扔在她家門口，還是直接扔在小區。
寧海貝忽然指了指小區大門的方向。
“方雅。”
楚晨順著寧海貝手指的方向，看見方雅剛好走進小區。
她的背影有些落寞，這個時間點，也不是下班時間。
也許是因為美美的原因？
“我把狗拿給她吧，就說是我找到的。”
楚晨道：“也好。”
寧海貝下車，打開後車門，將美美抱在懷裡，麵無表情朝小區大門走去。
看著寧海貝孤單的背影，楚晨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跟在她身後。
雖然現在沒找到寧海元的屍骨，但是寧海貝已經知道了方雅是她殺父仇人。
他怕她亂來。
畢竟現在她的情緒也不是很穩定。
楚晨跟在寧海貝身後距她大概十步左右。
“方姐，你的狗，我幫你找回來了。”
方雅聽到寧海貝的聲音，轉過頭來，當看到她懷裡的狗時，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同時朝寧海貝追來。
“我的好大兒啊！”
不知道內情的人，看到這一幕，應該都會認為方雅是個有愛心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