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晨看到眼前這個畫麵,想到了一個詞。
淩遲處死!
潑猴身上的刀傷雖然很多,布滿了全身,但是隻是劃開了一道口子,並不致命。
這肯定是故意的。
古代的淩遲處死,也不過如此。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區彆,那就是古代的淩遲處死是把人給綁起來。
潑猴沒有被綁起來。
但雖如此,它也沒好到哪裡去。
因為不能像人一樣去看醫生,潑猴自己也不會治療傷口。
現在它身上的傷口已經發炎化膿,有不少還長了蛆蟲。
白色的蛆蟲在它身上爬來爬去,有說不出的惡心。
饒是楚晨見慣了這些,但還是忍不住想吐。
他以前接診過不少身上傷口已經腐爛的動物,但是好歹在診所裡,有個口罩。
現在身上什麼也沒有啊。
楚晨越看越生氣,到底是誰這麼殘忍?
明明有能力一刀結果了它,但是卻故意不殺。
他究竟是何目的?
楚晨隨便摘了幾片葉子,卷成煙卷的樣子,塞進了鼻孔裡。
雖然仍然擋不住潑猴身上的惡臭,但好歹能過濾一些氣味。
饒是他是個心理醫生,若是個一般人,隻能眼睜睜看著潑猴死去。
上藥治療是一方麵,心理承受能力也是一方麵,對這種已經腐爛生蛆的傷口散發出來的惡臭的忍受力更是一方麵。
少會一方麵,這潑猴絕對要死在這裡。
“大黃,把我的藥箱拿來。”
電動輪椅沒能走多遠,楚晨就開始用拐杖走路了。
那麼帶藥箱的重任,自然就交到了大黃身上。
一路上,大黃都是用嘴把它叼過來的。
大黃將藥箱放在楚晨麵前,它自己也受不了了。
“老楚,我可以在外麵等你嗎?”
老八同樣也受不了這個氣味,也跟著一起喊叫起來,“我也在外麵等你,有事再喊我。”
楚晨打開藥箱,擺了擺手。
一狗一鳥像是得到了解脫一樣,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山洞裡。
楚晨先將一包驅蟲粉拿出然後灑在周圍。
那是他特製的驅蟲粉,隻要灑一點在身邊,什麼蟲子螞蟻都不敢靠近。
灑了驅蟲粉之後,楚晨開始將藥箱裡的東西一一拿出來。
一瓶碘伏,藥箱裡隻放了碘伏跟酒精,臨走之前,楚晨檢查了一下藥箱,本想多加一瓶雙氧水進去的。
但是他當時在家裡,沒有去診所,家裡並沒有儲存雙氧水。
楚晨開始後悔偷懶了。
雙氧水的消毒效果在腐爛的傷口麵前,就是神藥。
但沒帶,也隻能用碘伏了。
在腐爛的傷口麵前,碘伏消毒效果雖然遠遠沒有雙氧水效果好,但是它也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其刺激性的氣味,能將藏在傷口裡的蛆蟲逼出來。
拿了碘伏之後,楚晨隨手拿起一支麻醉,但是想想放了下來。
潑猴現在這樣子,就連呼吸都需要調動全身的力氣,它也沒法動了。
麻醉的作用,其實就是更方便楚晨處理傷口而已。
它不動,那就連麻醉都省了。
幾支止痛消炎針,還有補充營養的能量劑。
潑猴身上已經感染了,必須得消炎,止痛能讓它舒服一點,至少能睡個好覺,休息好了,傷口恢複的時間就會變得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