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晨幾乎已經預見了最後的結果。
楚晨就算不想幫,孟雨也會想辦法讓他幫。
雖然隻有短短幾句交流,但是孟雨給他的感覺,就好像跟宋明濤一樣。
這兩人,本質上是同一種人。
對待這種人,隻有一種方式,那就是直接拒之門外,一句話也不要跟他們說。
但凡開過口,就會被他們一點點蠶食。
他們總有辦法讓你妥協。
“楚醫生過獎了,主要還是覺得楚醫生長得比較親近人,人又乾淨帥氣,很難記不住。”
你看,果然來了。
妥妥的宋明濤二號。
楚晨現在真的怕跟這類人打交道了。
孟雨一臉誠懇的樣子,其實不知道內心有多少花花腸子呢。
“還是直接說正事吧。”
孟雨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聽楚晨發話,她也不含糊了。
“我有一個弟弟,叫孟濤。”
“他今年剛滿二十歲,我弟弟與一般人不同,彆人家的孩子,叛逆期可能最多也就是上初中的時候。”
“少部分會持續到高中。”
“但就算持續到高中,最多也不超過十八歲。”
“可孟濤的叛逆期仿佛就沒有停止過。”
“他上初中之後,就開始變得叛逆。”
“初中畢業之後,他沒有考上高中,但是我家條件還可以,花錢給他進了一家私立高中。”
“高中畢業之後,他沒考上大學,也不願意繼續上學,於是就不讀了。”
“讀書的時候,我們都覺得他很叛逆了,不讀之後,以為會收斂點,因為畢竟讀書的時候,我們管得比較多。”
“但是沒想到,不讀書之後,他變得更加叛逆。”
“你讓他做什麼,他偏不做,你不讓他做的事情,他卻做得很起勁。”
“就好像是要跟你對著乾一樣。”
“他整天跟一群精神小夥混在一起,整天無所事事。”
“我們這個家,為了他,已經操碎了心。”
“我們用了很多種方法,試圖讓他收收心,回歸到正常人的生活,工作學習,努力向上,但都無濟於事。”
“後來,在朋友的建議之下,我們停掉了他的一切經濟來源。”
“不再給他錢,銀行卡信用卡給他停了,就連手機話費,都不給他充。”
“我們這麼做,也是希望他能夠回頭認錯,聽從我們的安排,否則他永遠不知道賺錢的辛苦,永遠隻知道伸手要錢。”
“他根本不知道,在這個社會上,沒錢寸步難行。”
“隻有他受苦了,碰壁了,才知道怎麼去思考,才聽得進去我們的話。”
“可我們想錯了。”
“孟濤,他就是一頭倔驢。”
到現在,楚晨已經可以確定了,孟雨來找他,就是來求助的。
可楚晨實在想不到,孟雨是怎麼在看他昨天晚上在龍華廣場的表演之後,萌生向他求助的想法的?
他昨晚在龍華廣場,也沒有表現什麼特彆的才藝吧。
最令人深刻的,無非就是楚晨的那番與動物做朋友的話。
聽到孟雨停頓,他忍不住追問道:“孟濤他到底怎麼了?”
孟雨捧著紙杯,喝了一小口。
然後將紙杯放下,歎了一口氣。
“他消失了,完全聯係不上他,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乾了什麼。”
“我們找遍了他的所有朋友,都問不出他的下落。”
楚晨道:“那有沒有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