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晨順著大黃手指的方向,便看到老八縮在樹底下,原本茂盛的羽毛,現在變得稀稀拉拉的。
它帶著哭腔道:“當家的,你要為我做主啊。”
“嗚嗚嗚…我都快被打死了。”
楚晨心疼地看著老八,老八那模樣比鬥敗的公雞還要慘。
羽毛被拔掉了,它還小心翼翼將自己被拔掉的羽毛撿回來放在自己麵前。
可想而知是有多紮心。
“是誰,誰乾的?”
“你們怎麼不幫忙?都在一個家庭生活,你們都是兄弟姐妹,為什麼不幫忙?”
大黃無辜道:“我們幫了啊。”
“你沒聽出來嗎?我們罵得喉嚨都啞了。”
楚晨怒從心中來,他憤怒道:“你兄弟被打成這樣,你們隻是罵對方而已?”
“罵他,就是幫忙了?”
楚晨指著大黃的鼻子,“告訴我,你的牙齒長了乾什麼用的?好看嗎?”
隨後又指著安寧的頭,“還有你呢?你不是老是說你是猴子嗎?什麼時候變成縮頭烏龜了?”
“今天你的兄弟被打你們不幫忙,明天你被打,指望誰來救你?”
“跟我那麼多年,白跟了。”
大黃想插話,但是根本說不進去。
直到楚晨發泄完了,它才弱聲道:“它在天上,我們夠不著啊,隻能動嘴啊。”
楚晨看向天空,黑漆漆的,什麼也沒看到。
“到底是什麼東西乾的?”
大黃用爪子指了指,“諾,你看,它還在那裡呢。”
“這鳥東西嘴巴太厲害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嘴巴這麼臭的鳥東西,比老八臭多了。”
“我們這麼多兄弟加起來,愣是罵不過它。”
“老楚,把它打下來煲湯喝。”
“熬一大鍋,我們都要嘗一嘗。”
楚晨順著大黃指的方向看過去,還是什麼也沒看到。
“什麼玩意?到底在哪裡啊,我怎麼什麼也沒看到。”
大黃指著道:“就在那兒啊,你視力退步了啊,它全黑的。”
“算了,我叫它過來吧,它本來就是來找你的。”
“喂,死鳥兒,有種你就過來,看老楚不扒了你的皮。”
“撲哧”的翅膀扇動空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一隻全黑色的鳥兒朝楚晨飛來。
楚晨揉了揉眼睛,苦笑了一聲。
這不是那死烏鴉嗎?
這死烏鴉的嘴巴,楚晨都罵不過它,大黃它們又怎麼會是它的對手。
“癩皮狗,你不要再挑戰我,再挑戰我,你的狗眼睛就不要要了。”
“信不信我把它抓爛?”
大黃連忙縮到了楚晨身後,小聲道:“老楚,弄死它,它竟敢威脅你的兄弟。”
楚晨看了大黃一眼,深呼吸了一口氣,他也不是什麼不明事理的人。
在沒有弄清楚整件事情的經過之前,他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就收拾烏鴉。
“鴉兄,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啊?”
“好端端的,你打我的鸚鵡乾什麼?還要啄瞎我家狗的眼睛。”
“你看把孩子都打成啥樣了?”
烏鴉冷冷道:“你養的這些東西,跟你一個德行。”
“我說我來找你,它們說你不在家。”
“我不過是問了一句,你什麼時候回來,它們就不耐煩了。”
“就開始對我進行鴉身攻擊。”
“我就覺得奇了怪了,你不在家,我等著就是了,它們要是不想告訴我,可以不說話啊,犯不著東罵西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