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兒哥不解地問道:“為什麼他不開心呢?”
對於迅兒哥來說,白健生是它的仇人。
既然是仇人,那麼它開心的事情,就是看仇人不開心。
反正現在人來人往,也做不了什麼。
楚晨就給迅兒哥解釋道:“你看啊,他是賣烤紅薯的,他賣烤紅薯是為了什麼?”
“當然是為了掙錢啊。”
“他現在紅薯賣不出去,一點生意也沒有,就賺不到錢。”
“他賺不到錢,就沒錢給他的孩子交學費,他會開心嗎?”
迅兒哥點頭表示自己懂了。
它也不由得開心起來。
然而下一秒,楚晨差點驚掉了下巴。
隻聽得迅兒哥樂嗬嗬道:“楚晨,你現在下車,過去把它的紅薯全部給買光。”
“那些烤好的,沒有烤好的,全都買光光。”
楚晨詫異道:“迅兒哥,我沒聽錯吧?”
“你讓我去買光他的紅薯?”
“你這是在幫他還是在報複他啊?”
“現在讓我去買烤紅薯,是在幫他。”
“你讓我去阻止他賣烤紅薯,這才是報複。”
“你是不是太過於激動,以至於自己都糊塗了啊?”
楚晨很難不懷疑它的大腦是不是真的糊塗了。
這麼聰明的狗,不至於這點基本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迅兒哥白了楚晨一眼,道:“我這是在幫他嗎?”
“我這怎麼就是在幫他了?”
“我恨不得要了他的命。”
“你打算在這裡等多久呢?等一晚上嗎?”
“你看看他那個衰樣,這一車紅薯,賣到天亮也賣不完。”
“賣不完,他就不走。”
“你總不能讓我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動嘴吧。”
“你想我被當成瘋狗打死在街頭嗎?”
如果迅兒哥當街咬人,說不定真的會被熱心群眾亂棍打死。
當然,楚晨其實也不是這個意思。
迅兒哥這個方法,確實是讓白健生最快收攤的辦法。
不僅買烤熟的紅薯,生的也買走,讓他想烤都沒法烤了,隻能收攤回家。
在回家途中,路過人少燈光昏暗的地方的時候,迅兒哥才好動嘴。
“行,你坐在車上彆動,我現在就去買紅薯。”
楚晨囑咐迅兒哥之後,下車將車窗車門徹底鎖死。
他也怕迅兒哥趁他去買紅薯的時候,偷偷溜走。
楚晨覺得,它答應楚晨答應得太爽快了。
它總覺得有點反常。
被騙過一次,楚晨現在已經謹慎多了。
楚晨走到紅薯攤前,白健生見到有顧客來。
有些不知所措地站起來,“老…老板,要…要買烤紅薯嗎?”
“很…很香香的。”
迅兒哥的記憶確實強悍,眼前的白健生,跟那幅肖像畫一模一樣。
他並不是一個很善於交談的人,甚至連普通話都說得不利索。
長相看起來不怎麼老實,但是他的眼神裡,透著一種老實人的樸素。
楚晨很難想象,眼前這個人,一柴刀砍死了一隻德牧警犬。
“你這烤紅薯真的好吃嗎?”
楚晨隨手拿起一個紅薯,聞了聞。
確實挺香的。
“我可以嘗一嘗嗎?”
白健生笑道:“當然可以,你給我,我來給你剝吧。”
“烤紅薯皮都焦黑了,我怕弄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