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霽說著,麵紗下的俏臉之上隱晦地閃過一絲異色。
顯然對劉家要見林長珩之事不解,甚至存在某種隱憂。
實際上,在得知此消息之時,徐家高層也有過猜測,是不是劉家從何探聽到了林長珩之名,產生了招攬的想法?
這也是沒有血脈親情羈絆的難處所在,真怕跑了。
徐家雖然不情願會見發生,但擺在明麵上的事情,卻也不可按下,不然得罪的就是劉家和林丹師雙方,反倒裡外不是人了。
如今,隻能寄希望於林長珩不被打動,不然血虧。
為此,還叮囑了徐寒霽,一定要細細做好思想工作,不可使雙方一拍即合,弄個“大意失丹師”的戲碼……
“劉家要見我?”林長珩也沒有想到,但為了精血還是道,“也好。”
徐寒霽正要開口說些提前備好的說辭,卻被林長珩直接止住:“徐家對我有恩有義,此番前去,林某隻談精血,不說其它。”
“甚好,林道友高義!”
徐寒霽得此承諾,麵色微鬆,可不負族中所托。看向林長珩的美眸微亮,似有星光在閃。
……
會見設在迎客大殿側邊的接待小院中。
劉家來使都在此處住下,底下有中品靈脈主乾的精純靈氣引入,可供短期修煉。
風景、陳設也宜人,顯然花了徐家一番心思,倒也不怕住不慣。
在徐家一位負責接待事宜的管事的陪同下,林長珩走進穿過小院,走進正堂。
隻有劉家的那位麻衣老者、年輕女子在場,中年男人並不在,應當去忙碌了。
“在此見過劉家前輩、仙子。”
林長珩瞬間感受到兩道目光投來,微微注目作為回應,不卑不亢,有禮有節地見過。
“道友便是林丹師?”
耳中傳來略微沙啞的老腔,林長珩點頭應道:“正是。”
瞥了一眼在旁站立、猶如木樁的徐家管事,麻衣老者閃過一絲有趣的神色,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反而笑眯眯對林長珩道:“道友煉丹之才名,堪稱大器晚成的典範,老夫也聽過數次,今日終得一見,當真不虛傳。”
看似用以點綴的場麵話,落在林長珩的耳中,卻令其頓時一驚。
尤其是“大器晚成”幾字,過於寫實,反而不像是其杜撰而出的了,那麼問題來了,自己的名聲是如何傳出去的?!
明明自己平常低調不已,且不外出,怎麼還傳到劉家去了?
人怕出名豬怕壯,出名對穩健的他而言,是十足的壞事。
一時想不出問題出在哪裡,隻能笑道:“前輩謬讚了,晚輩平日裡足不出戶,一心都撲在丹道之上,爐火日夜不息,才將將以勤補拙,實不敢當此名。”
麻衣老者也不分辨,隻是笑著,“如果日後道友有暇,可去我劉家做客,有諸多丹道典籍收藏,也有族人客卿專研煉丹,可切磋共進。”
“日後有機會,定然隨族中上門叨擾。”
林長珩伸手不打笑臉人,卻也不以個人身份答應,畢竟旁側一個偌大的電燈泡擱那杵著。
“哈哈哈。”林長珩滴水不漏之語,令麻衣老者大感有趣,如果他隨便一言,林長珩就貼過來,他反而會疑惑傳言有假,堅定欠缺之人丹道如何能輕成?
但老者這腦回路,倒是令林長珩沒有想到,如若知曉,免不得大跌眼鏡。
隨後各懷心思、各有判斷的兩人,終結上麵的話題,開始商量起妖獸精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