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黎的問話,陳少傑嘴角上揚扯出一絲嘲諷。
“秦暮的名字也是你叫的?那可是錦晨集團的老總,人稱秦爺,雲城首富,穿上衣服馬上跟我走!”
陳少傑的話讓江黎的胃排江倒海般翻騰著。
“秦暮”兩個字猶如寒冬臘月的一把刀,刀刀割肉,刀刀疼。
一抹恐懼襲上心頭。
可還來不及江黎細想,她就被推進一間澡堂。
裡麵的精神病患者在咿呀,咿呀地洗澡,護工全程冷著臉。
原來這個醫院是有醫生,有護工的。
江黎衝上去,“護工阿姨,我想借手機打電話。”
江黎剛說完,那個冷漠護工扯著嗓子開始喊,“陳經理,你家婆娘要手機打電話喲?”
江黎還沒來的急捂護工的嘴,兩個高大的胖女人直接衝了進來。
她們一邊一個架起江黎,打開水龍頭直接按住江黎給她洗頭洗澡。
行為粗魯,幾次衝洗後直接將人提起,擦水,吹頭發,換衣服,擦粉,一氣嗬成。
最後一身白色連衣裙的江黎被她們塞進陳少傑的車裡。
就見陳少傑雙目含笑,“漂亮,不愧連大老板都饞你的身子,醫生為了看你,寧願免費都給優優治療,這就是資本。”
江黎給了陳少傑一個白眼,嫌棄的擦掉臉上的廉價粉。她可是要見秦暮?
好不容易逃出來的,不,她不能再羊入虎口。
江黎有些淩亂。
“你,你放了我媽和優優,你要錢,我也可以掙給你,我會設計服裝,陳少傑可不可以不見秦暮?可不可不以放了我們?”
“放了你們,好啊!今天就是個好機會怎麼能不見秦總呢,你巴結巴結他,讓我升職,我說不準一高興就同意放了你們呢。”
江黎帶著一抹憤怒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明明他回國三個月有餘,可這陌生的嘴臉讓她作嘔。
她一時不知該怎麼說服自己冷靜下來,她滿腦子都是秦暮兩個字。
不能被秦暮認出,絕對不行!
江黎看了眼車外,她想跳車。
可是若自己出了意外,媽媽和優優怎麼辦?
江黎努力隱忍,直到被陳少傑帶到夜色酒吧。
晚上九點的“夜色”沉浸在燈紅酒綠中,舞池中央的男男女女們在儘情搖擺。
“陳少傑,這怎麼可能是年會現場,這是酒吧?”
江黎有些擔憂,她提心吊膽的打量著四周,她想找人救命哪怕幫她報個警也行。
“你眼神不錯,年會結束了,秦總他們在這裡放鬆,我同事說沒人比我老婆漂亮,我認為也是,所以江黎給我伺候好包間老板,等我做了公司副CEO我會答應你一個條件。”
江黎拉住陳少傑,“等等,陳少傑我和秦總有仇,你確定要讓我給他敬酒嗎?他們若是看到我這個仇人,說不準你的工作都保不住,我建議你權衡利弊。”
陳少傑卻以為江黎在耍小聰明,他拍了拍江黎精致的五官和因為緊張而通紅的臉,帶著一抹不屑地直接將人推進包間。
江黎跌進包間,一股煙味迎麵撲來,本雜吵的聲音因為江黎的出現,聲音戛然而止。
隻是一眼,沙發上的男人她就確定了,是他,秦暮。
這麼多年未見,再相見她居然還有心跳加速的感覺,難道這愛是埋藏在骨子裡的嗎?
可比起她對他的愛,恨更多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