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了我賄賂官差是因為想救清棠,你怎麼就不信呢?”沈岐之聲音略低了幾分,“沈清棠那丫頭的容貌在一眾小輩裡是最出挑的,她比清丹好看許多,被官差盯上不是正常?
你不能因為清棠那丫頭汙蔑我,就跟著胡說八道冤枉我吧?
你要是不信……你去問問之前押解咱們的官差。”
說到最後一句,沈岐之的聲音又大了幾分。
“那些官差是京城來的,早已經回了京城。你明知道我們現在不能離開北川,我找不到他們。”沈嶼之握緊雙拳,雙眼含怒,“是,你不承認,我也沒有證據。可是人在做天在看,你騙的過我,騙的過老天爺?
我們為什麼分家?還不是因為你欺人太甚?
就算我欠你的,我願意為沈家奉獻我的一切,可清棠不欠你們。
那香皂配方是她的!
如今清棠好端端的活著你們惦記她的香皂配方,若是那日……那日她死了,你現在還能惦記她的配方嗎?
大哥,我再提醒你一遍,我們已經分家了。你們有難處我可以幫一把。彆指望我會以前一樣言聽計從。”
沈岐之倏地站了起來,“什麼叫我有難處你可以幫一把?我是為了自己要香皂配方嗎?我還不是為了沈家?
是,現在我們是分家了。
就算分家你也還姓沈吧?還是說,你不想回京?”
“我確實不想回京。”沈嶼之點頭,“我覺得現在日子挺好的。等開春我就在山裡開二畝荒地種種地,閒暇做點小生意。
我不像你們有這麼大野心。”
癡心妄想。
聖旨是皇上下的。
彆的流放犯要麼隻約束流放目的地,要麼最多路途一年。
真不知道大哥在朝上說了什麼,能把皇上氣到讓他們流放路上走兩年。
“你以為你躲在深山裡就跟你沒關係?”沈岐之倒轉食指指著自己的臉,“看見我臉上的傷了嗎?這就是縣令讓人打的。再不交出香皂配方,指不定咱們沈家就要在北川滅門。”
沈嶼之目光在沈岐之的臉上落了落,有些狐疑。
縣令會光明正大的讓人來打他?
“打你大哥的人雖穿著布衣也沒說緣由。但,自打咱們到北川你大哥深居簡出,並未得罪誰。”沈老夫人開口,一改方才的咄咄逼人,語氣和善,“老三,你自幼懂事。我相信你如今也不是糊塗人。
我知道你覺得把香皂配方交出來沒多少好處心裡不甘。
可你大哥二哥真不是拿你的香皂配方送人充好。是那王員外自己點名要。
這之前,你大哥和二哥打點縣令已經花了不少銀錢。
你也知道咱們現在根本沒什麼家底可言。
京城裡以前的親戚朋友包括幾個兒媳婦兒的娘家人都不願意跟咱們沾邊,生怕被咱們連累。
那些不在沈家名下的鋪子也被掌櫃的據為己有,以虧損為名不給咱們銀錢。
隻有你們兄弟齊心,擰成一股繩,心往一處使,咱們才能早日回京。
老三,就當母親求你,把香皂配方拿出來成嗎?”
說著自己從椅子上起身,就要彎腰給沈嶼之跪下。
沈嶼之哪能受她一跪,側挪一步,兩手伸出架著沈老夫人的胳膊,“母親,你這是做什麼?”
“你不是說已經分家了?既然你不認這個大哥,那我隻能豁出我這張老臉。求你看在我生養你的份上,把香皂配方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