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征莫名其妙,以為沈清棠要套話,謙虛道:“還行,也沒特彆大戶。”
家裡就幾十萬人。
沈清棠略同情地看著秦征,“穀裡都是窮人,你也沒必要打腫臉充胖子。”
秦征:“…??”
什麼玩意?
怎麼個意思?
見秦征一臉茫然,沈清棠隻好把話說的再直白點兒,“下次吹牛彆吹這麼大!裁縫的事,我會想辦法,你還是彆管了!”
秦征更茫然了,“為什麼?怎麼了?”
他怎麼就成“吹牛”、“打腫臉裝胖子”了呢?
還有跟裁縫有什麼關係?
沈清棠卻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她想著點到為止,給秦征留點麵子。
秦征卻不乾,追著沈清棠問:“你說清楚!我怎麼就吹牛了?”
聲音又大又急,惹得季宴時又揍他。
秦征當然會還手,但是打不過,幾招就被逼得跳下車,跟著馬車跑。
拉車的馬不是秦征的馬,就是很普通的馬。
車也不是廂車,就是普通的板車,敞篷,能拉貨也能拉人。
馬車速度並不算快,秦征連輕功都不用,小跑就能輕輕鬆鬆追在車邊。
執拗的非要沈清棠給他個解釋。
沈清棠忍無可忍,“我的意思是,你弄個假裁縫沒有意思還誤事。那個裁縫三天才做了一套衣服不說,你知道那衣服做成什麼樣嗎?”
就是她現在上手,也比那個裁縫做的好。
“我問過了,他根本不是你家的家仆,隻是你半路收留的難民。
他也不是裁縫,隻是之前在裁縫家裡幫過兩天忙,隻會裁布不會縫製。
趙煜穿了他縫製的短衣,當天就開線被穀裡其他人笑到今日還沒完。
我也問過你其他的家仆,他們都是你半路撿的。
穀裡大多數人都隻是普通老百姓,你用不著這樣。
什麼皇家禦廚、禦醫都是假的。
說你吹牛,說錯了嗎?
當然,你是也算是個心善之人。浪費我一塊布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就是因為知曉這些“家仆”的真實來曆,沈清柯才會進城不再堅持轟走秦征他們。
秦征:“……”
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說,跳上車,坐在車尾,長腿曲起踩在邊緣。
良久,還是忍不住憤憤開口:“其實,我家真是大戶人家。”
沈清棠:“……”
男人啊!都死要麵子活受罪。
嘴比鴨子還硬。
鐵證如山還不肯認。
***
沈清棠見的也不算是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