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搖頭,“不好說。我不懂做衣服,回頭得問問我娘。”
之前李素問做他們的冬季衣衫時,一匹布大概能做六七套衣服。
還是男女搭配著。
如今家裡富裕了些,做衣裳,男女不用同一匹布,沈清棠又忙,還真不知道一匹布能做幾套衣衫。
而且冬裝和夏裝不一樣。
夏裝更省布一些。
不過古代衣服繁複,再省也有限。
假如說一匹麻布一百文,都是男裝用料多一些,算六套衣服。
二十兩黃金大概能買二百匹布,能做一千二百套衣服。
哪怕夏裝翻倍也不過兩千來套說衣服。
離一萬套差的不是一點兒半點兒。
而且,還不知道布料現如今什麼價。
秦征煩躁的搓了把臉,“怎麼買什麼都不夠?”
沈清棠張了張嘴又閉上。
看他真難過,就沒好意思說,哪是不夠?是差的太多好不好?!
不用秦征追問,沈清棠接著說剩下六十兩黃金的安排。
“總歸要在穀中住半年,還是得蓋一些房子。
你們如今都睡帳篷,帳篷住一時半會兒還行,風吹雨打怕是熬不到半年。
倘若等你們離穀時,還需要露宿荒山野嶺,到時天寒地凍,若是還無帳篷可用。將士們怕是得受大罪。
還不若現在辛苦些蓋些簡易木屋。哪怕蓋茅草屋也是容身之所。
有了容身之所,總歸需要一些被褥。
哪怕棉花自己種,不也得需要買布料做床單被表?
而且就算種其他莊稼也需要種子。留出二十兩黃金種地用,富裕的花在蓋房上。”
“留出十兩黃金備用。你們這麼多人,總有個頭疼腦熱或者意外受傷。雖說穀裡有孫五爺還有軍醫,可總有需要買藥的時候。”
“剩餘三十兩黃金,用來做生意。咱們合夥。一人一半。你出資,我出謀劃策。”
秦征不乾,“就你那些餿主意還值十五兩黃金?”
“秦征,你摸著良心說,我出的都是餿主意?”沈清棠氣呼呼摸過一個抱枕就朝秦征砸過去。
秦征本想還手,抱枕都舉起來了,見季宴時看過來,瞬間把手放下。
這個抱枕他要敢朝沈清棠扔過去,他就能被季宴時扔到樓下。
這特麼可是三樓,扔下去他得骨折。
傻季宴時可不分玩笑不玩笑。
秦征鬆開手,靠回沙發椅上,輕歎:“那也不值十五兩吧?”
本來就夠窮了,她還來訛他。
“第一,沒有我出的這些主意,你的一百兩黃金隻夠請你一萬將士吃一頓飯,還不一定能不能分到肉。
第二,我說的不是已經出過的主意,而是接下來要做的生意。
要不然就一百兩黃金,坐吃山空……不用吃就空了。
必須錢生錢,才能不斷地補充物資,最終讓所有的人吃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