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腳步匆匆從二院穿到後院。
季宴時不緊不慢跟在她身後,始終保持一步遠的距離。
在二院和後院連接的大門口守著的王如意和沈清紫見沈清棠出來齊齊鬆了口氣。
沈清紫迎上前拉著沈清棠上下打量,“清棠,你沒事吧?他沒為難你吧?”
王如意也下意識往前跟了一步,又停住,接著後退兩步,垂下頭,不敢看沈清棠,隻支起耳朵仔細聽她們兩個說話。
兩手緊張的攪在一起。
沈清棠搖搖頭,推開沈清紫的手,“我沒事,你若有興趣這會兒可以去王員外的書房看熱鬨。他最終會得到什麼樣的下場我也不清楚。
我還有點急事,得先走一步。”
自始至終,沈清棠一眼都沒看王如意。
沈清紫還待追問“看什麼熱鬨?”“你怎麼了?”,沈清棠已經匆匆走遠。
王如意拉住還要去追的沈清紫,“她能完好無損的出來就證明有事的是王之敬。她讓我們去看熱鬨,應當是去看王之敬罪有應得的下場,走吧!”
沈清紫順勢跟著王如意離開,隻是不放心的一步三回頭。
然而沈清棠早已經消失在她視野裡。
看得出來,沈清棠是真著急。
***
沈清棠急匆匆離開,讓崔曉雲留下善後。
秦征一聽穀中要出事,也顧不上看熱鬨跟著往回走。
方才,他就藏在看熱鬨的人群中。
沈清棠、季宴時以及兩個孩子坐在馬車裡。
秦征和向春雨坐在車門前頭趕車。
秦征雙手握著韁繩連連連抖,嘴上憤憤抗議:“坐著我的馬車還不讓我進去!狼狽為奸、一丘之貉,兩個人一對不是好東西。”
沈清棠涼聲糾正他,“如今,是我的馬車。另外,好像沒人不讓你進來坐吧?”
她也有些好奇,“難道不是你自己一屁.股坐在外頭要趕車的?你為什麼不進來?喜歡曬夏天正午的太陽?”
秦征哼哼唧唧小聲道:“他們都說我臉白,我想曬黑一點兒。”
“聽他鬼扯!”向春雨不客氣地拆台,“他不進去是怕你撕了他。”
“嗯?”沈清棠挑眉,“怕我?秦征,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瞧你這話說的!”秦征揮了下鞭子,讓減速的馬兒重新跑起來,“咱倆清清白白,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就算有,也該是你旁邊那位對不起你。”
沈清棠臉頰微燙,瞥了季宴時眼,又迅速移開視線。
自從假夫妻的事爆發之後,她跟季宴時就被釘在了夫妻柱上,時常被穀中這幾人拿來打趣。
季宴時還好,他對外界的言語刺激反應不大,再說也沒幾個人敢打趣到他臉上。
沈清棠就不一樣了,時不時就被人調侃。
她遇事可以理智,但是感情這方麵她也是新手,被調侃兩句就容易手足無措。
正思索該怎麼還擊,季宴時的大掌就貼在她額頭上。
他一手摸著沈清棠的額頭,一手摸著自己的額頭。
沈清棠:“……”
自從她上次生病之後,季宴時就養成了這樣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