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和秦川:“……”
要真打發我們,我們還是很開心的。
我們要飯至今,可沒見過有能一次性施舍二十兩銀子的富人。
彆說二十兩,二兩銀子都沒有。
連二十個銅板都少見。
“你們彆欺人太甚!”東家急眼。
沈清棠往後移了兩步,躲進陰影裡,冷聲質問:“我們欺人太甚?難道不是你來逼迫我們退租?我們才是苦主,你委屈什麼?
你要覺得不合適,你可以不退租。
等下月房租到期,你再來收房也不晚。
保管還你一個和之前如出一轍的店麵。”
東家噎了下,囁嚅了會兒,才開口:“一百兩肯定不行。咱不能不講理對不對?是,契約上是寫了若是我無辜反悔解除契約是要賠償你們十倍違約金。
可十倍違約金也才五十兩,你們不能張口就要一百兩吧?”
沈清棠從善如流的點頭,“說的也是。那就按契約來,賠我們五十兩也行。”
東家:“……”
我不行。
東家也看出來了,沈清棠看著窈窕淑女,秦征看著溫潤君子,實則兩個人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他長歎一聲,認命道:“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你們了。
退租這事是有人托我這麼做的。我不能拒絕也不能告訴你們是誰。
我隻能告訴你們,他們確實按照契約給了我五十兩銀子。
可我若是都把銀子給了你們,我這店鋪怎麼辦?破壞成這樣總得修繕吧?
我也是倒黴的,就不該攤那五兩銀子惹上你們這麼大的麻煩。
說也奇怪,你們倆外地人怎麼就一到寧城就惹了最不該惹的麻煩呢?”
沈清棠眼睛轉了轉,眯起眼跟東家討價還價,“東家,咱們談筆買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減十兩銀子怎麼樣?”
東家警惕地看著沈清棠,“你先問。我看看能不能回答?”
“第一個問題,我們得罪的是誰?”
東家麵露為難,明顯不想說。
屋簷下的陰影又往後挪了一點兒,沈清棠又被曬到,往後退了兩步,重新把自己藏進陰影裡,“東家,你也是生意人,應當知道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十兩銀子,不是筆小數,總不能指望我會問‘你今天吃了嗎’這樣的問題吧?
當然,你若不稀罕我也不勉強。五十兩銀子拿來,我們走人。”
沈清棠伸出手,白皙的掌心對著東家。
沈清棠的手很漂亮,又細又長,掌心紋路很淺。
看在東家眼裡卻猙獰如周扒皮的爪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