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隊鏢師根據要押送的貨物配備不同數量的鏢師和馬車。
有送完鏢回鏢局的,有即將送鏢出門的,也是十分熱鬨。
小孩哥領著沈清棠停在後院看起來像是書房的房間外,敲了敲門,“師父,沈夫人到了。”
“請進!”
小孩哥躬身退到一邊兒朝沈清棠比了個請的手勢。
沈清棠正想推門,秦征快她一步推門進入。
沈清棠反應過來笑了笑。
秦征這廝,欠歸欠,關鍵時候從來都是靠譜的。
看似他不懂事搶在她前麵,其實就是怕有危險而已。
進門後,秦征就停在了門口,等沈清棠越過自己往前。
沈清棠便知道暫時沒有危險,或者說危險在秦征可控範圍。
沈清棠進門才發現這不是書房,算……廳堂?寢室?練武室?綜合一體室。
整個一排房間打通,有待客用的廳堂,也有自己強身健體的練武室,還有可以臨時休息的臥榻。
注意到沈清棠的目光,總鏢頭輕咳一聲,小跑過來,把屏風挪過去擋住被褥淩亂的軟榻。
沈清棠注意到總鏢頭的耳根都是粉色的,忍不住勾了下唇。
覺得反差萌這個詞具象化了。
總鏢頭越發顯的手足無措,大手背到身後搓了兩下,大概突然想起來自己才是主人,又伸出手比劃了下椅子,“沈夫人,秦公子,請坐。”
秦征挑眉,拉開椅子,紳士的讓沈清棠入座後,才拉開另外一把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下,問:“還知道本公子呢?!”
秦征欠歸欠,在正事上從來不耍渾。
他渾也隻是在沈清棠等熟人麵前渾,對外其實很低調。
畢竟他是個“死人”。
臉雖然能偽裝,可萬一碰見最了解自己的敵人呢?!
平日裡,秦征大都是車夫形象,沒事就了躲在角落睡覺,就算上街也會穿的花裡胡哨,儘量讓人們的視線從他臉上離開。
就像一門心思對付沈清棠和黃玉的林家,也沒有把多餘的目光和精力花在秦征身上。
這麼久以來,還是頭一回有人沒把秦征當沈清棠的下屬,並且喊出他的名字。
“秦公子為人仗義,是條北方的漢子,聽說武功高強,若是有機會,喬某還想跟秦公子切磋切磋。”鏢頭說著朝秦征拱手。
“好說!好說!秦某對喬總鏢頭也是久仰大名,總想一見,今日終於有機會。還以為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漢子會像我這等粗人,沒想到喬總鏢頭如此玉樹臨風!”
沈清棠:“……”
秦征識字她知道。
但是秦征文化水平她不清楚。
一時間有點兒分不清秦征是故意調侃喬總鏢頭,還是亂用成語。
秦征本人皮膚特彆白,他跟季宴時的白還不一樣。
季宴時是那種瓷白,就是傳說中的冷白皮,而秦征的白是久不見陽光的白,顯的他很文弱。
到了南方之後,秦征的膚色才開始變得健康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