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朝季宴時伸手。
季宴時看沈清棠。
沈清棠問:“你身上有煙花,能不能給我?”
她用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是因為她如果問“你身上有沒有煙花?”,季宴時不會找隻會按沒有沉默。
後一句則相反不能用命令。
雖然季宴時要肉時都是命令語氣,卻不喜歡彆人命令他。
季宴時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從袖袋裡摸出一枚煙花給沈清棠。
沈清棠接過來,這玩意看起來似乎有點兒眼熟?
煙花升空綻放的刹那,沈清棠終於想起在哪兒見過這煙花。
季宴時給的煙花和去年冬天沈嶼之在北川撿回山穀放的那枚煙花一模一樣。
困擾沈清棠大半年之久的謎題之一終於解開。
她一直納悶為什麼季宴時會從天而降掉進自家溫泉池中。
沒想到自家老爹隨手撿的煙花是人家組織的聯絡信號。
而季宴時之所以會在他家跟螃蟹似的橫行霸道,欺負他們幾個月,純粹因為是自家引狼入室。
可憐二哥被季宴時占了房間還天天被扔,某種程度而言也是父債子償。
誰讓沈嶼之放的煙花把人家組織頭目給引來了呢?!
煙花升空後很快消散,隻零星幾個人聽見動靜往天上看了眼。
可惜煙花轉瞬即逝,除了沈清棠大概沒誰看的見。
沈清棠右手掌心朝下蓋在眉毛處,抬頭看著沒有煙花痕跡的天空,多了個新疑問。
上次在北川時,沈嶼之的煙花是在山穀中放的,最後孫五爺、季十七等人都找來了山穀中。
這回煙花是在怡紅院門口放的,難不成還得在這裡等著他們找過來?
沈清棠正糾結要回陳家莊還是站在這裡曬烈日就聽見黃玉略帶急切的喊聲:“清棠!”
沈清棠側頭。
去另外方向打探消息的黃玉找了過來。
黃玉步履匆匆,頭上珠釵流蘇卻隻是微微晃動。
黃玉快步到了跟前,“抱歉,沒有問到果果的消息。不過你彆急,我已經讓其他人擴大範圍去找了!”
沈清棠“嗯”了聲,道謝:“謝謝玉姐姐,這兩日讓你費心了。”
“咱倆之間不用說這些客氣話。這位是?”黃玉目光示意季宴時問沈清棠。
沈清棠沒回答。
她直挺挺往後栽倒。
“清棠!”黃玉驚呼,伸手試圖去扶沈清棠。
而黃玉好奇的陌生男人快她一步扶起沈清棠。
確切的說是抱起沈清棠。
隻見男人看看怡紅院的招牌又看了看隔壁的鏢局,二話不說抱著沈清棠往鏢局走。
黃玉欲言又止,最終什麼都沒說,隻是快步跟上季宴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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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棠醒來時,已經是傍晚。
陌生的床和房間讓她怔了怔才徹底清醒過來。
門外傳來刻意壓低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