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季宴時的話驚呆的眾人齊齊看向沈清棠。
除了溪姐兒。
溪姐兒第一反應是質問秦征:“你不是說他倆之間是可以拜把子的純友情?誰家拜把子的朋友會是夫妻?”
秦征在北川時就知道季宴時和沈清棠“領證”的事。
也知道他們成為夫妻的原因,自然不會把他們這對夫妻當真夫妻。
順帶就為他們辯白了一句。
誰知道切換成傻子狀態的季宴時怎麼會突然開口承認是沈清棠的夫君?!
秦征總不能跟溪姐兒他們說“我兄弟騙你們的!他這會兒是傻子,壓根不知道什麼是夫妻。”
眼睛轉了轉,“啊?!”一聲驚呼,仿佛受到了若大驚嚇和欺騙,指著沈清棠質問:“沈清棠,虧我這麼相信你!你竟然騙我?你不是說你們倆之間什麼都沒有嗎?我兄弟什麼時候成你夫君的?”
沈清棠:“……”
見過狗的,沒見過秦征這麼狗的。
其餘幾個人也紛紛看向沈清棠。
秦征可能不知道,沈清棠總歸不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婚吧?
尤其是黃玉,略略有些受傷。
她除了把沈清棠當朋友、當姐妹,還一直在暗暗把沈清棠當作學習的對象。
沈清棠經曆的糟心事比她多,卻還能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活的這麼自由自在。
還經常說“去父留子”的各種好處。什麼不用看公婆臉色、不用伺候夫君、可以一直在娘家當小公主雲雲。
卻沒想到都是假的,沈清棠已經成婚還有個看起來人中龍鳳之姿的夫君。
她不是不能接受沈清棠有夫君,隻是不能接受被騙。
沈清棠沒錯過黃玉的表情,輕歎一聲:“此事說來話長。”
溪姐兒自顧自拉了一把椅子,往旁邊一坐,“沒事。長夜漫漫,聽個故事打發時辰最好不過。”
沈清棠:“……”
你還記得你是個老鴇嗎?
大晚上你不用上班的嗎?
腹誹歸腹誹,這些人真把沈清棠當朋友,沈清棠也不能把她們當傻子,更不想因為這點兒無關痛癢的事,讓黃玉對自己心生隔閡。
她高舉雙手做投降狀,“那我長話短說。你們聽過離魂症嗎?”
在大乾,離魂症約等於失憶症。
幾個吃瓜群眾,有人點頭有人搖頭。
沈清棠大概解釋了下離魂症是什麼意思,頓了頓,側頭看了眼抱著糖糖到室內練武場軟墊上玩耍的季宴時,“他叫季宴時,意外受傷得了離魂症。在北方時一直住在我們家。
我們之所以從北方南下到這邊來也是因為要給他治病,這會兒他本應該在南……”
沈清棠本想說南疆,但是南疆蠱毒太過出名,普通人聽見南疆第一反應是厭惡和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