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的沈清棠十分困惑就洗個床單,用得著那麼心疼她?
沈清棠儘量動作輕柔的下床,把兩個孩子也輕手輕腳的抱上嬰兒車,推出房間。
以免他們醒來吵醒季宴時。
族老說,季宴時最近昏迷是好事,最起碼可以休息一會兒。
沈清棠推著兩個還未醒的孩子,走在淩晨的胡同裡。
最近她幾次問族老果果和季宴時的病情。
族老隻說果果快好了,問到季宴時他就閉口不提。
沈清棠也試著問過向春雨等人。
他們要麼裝聾作啞,要麼就讓她去問族老。
沈清棠問不出來,心裡越發忐忑。
若是生病,她還能偷偷找其他大夫來看。
中蠱,一般人都無法。
至於果果中蠱的事,沈清棠猜可能是在小院裡沾上的。
否則一直好好的孩子,為什麼會在入住小院後才中了蠱?!
沈清棠問族老果果中的是什麼蠱。
族老說是紅線。
沈清棠不知道什麼是紅線,但聽族老說能治好她就放心了。
沒走多遠就碰見溪姐兒。
看溪姐兒來的方向,應當是想來找她。
溪姐兒是來找沈清棠告辭的。
“怡紅院和鏢局都還有事。我們就先回去了。”溪姐兒道,“你放心!怡紅院的姑娘隨便你挑。等回寧城,我再去跟同行相熟的借一些姑娘或者小官給你。”
“大恩不言謝!”沈清棠萬分感激,“待這些事解決,該給姑娘們的工錢,一文不少。”
溪姐兒笑:“隻衝工錢這兩個字,恐怕怡紅院的姑娘們都得爭著搶著來幫你。”
看不起她們又糟蹋她們的大有人在。
把她們當人看的才是少數。
***
八月初八,沈清棠一行人先行出發上大船布置,準備迎客。
黃玉和她的仆從得留下,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待辦,等到初十和賓客們一起出發。
林家如今當家的是孫巧貞,但孫巧貞的婆婆也就是林長風的祖母還在。
她每年中秋節前都會到廟裡給早就故去的老太爺祈福。
黃玉留下是為了想方設法把祖母請到船上去。
有她為自己背書,寧城無人再會看低她們母子女。
就算是林家人,也得掂量一下老太君和孫巧貞誰在林家的話語權更重一些。
沈清棠給黃玉留了一計才離開。
她的馬車雖留給了黃玉,但是在南方的季宴時鋪張起來比秦征更甚。
季九像個管家一樣,把季宴時出行需要的一應物資準備的妥妥當當。
連出行的馬車都比秦征那輛馬車更豪華更氣派更舒適,在路上幾乎感覺不到顛簸。
從陳家莊出來到中午,不過短短半天時間,季九對沈清棠噓寒問暖數次。
中午在荒郊野外安營紮寨野餐時,季九又過來。
掛著標準的商業笑容,問沈清棠:“夫人,覺得飯菜可還可口?若有不如意的地方,你儘管提,我讓人重新置辦。”
“有。”
季九洗耳恭聽,“夫人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