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樂不可支,“既如此,你還是在上頭好好跪著吧!”
秦征小心翼翼提氣維持平衡,幽怨的控訴沈清棠,“沈清棠你是不是也太沒良心?彆忘了,南下這一路,咱倆才是搭檔。
你忘了你入獄時,是誰跟你同甘共苦?
你忘了你跟季宴時冷戰時是誰幫你出氣?
你忘了……”
沈清棠本來還沒當回事,樂嗬嗬聽著,聽到一半突然想起沈清柯還在身邊,頓時打斷秦征的控訴,“你說的對!
你下來,我陪你找你爹說情去!”
然而為時已晚。
“沈清棠。”沈清柯曲指在沈清棠頭頂敲了下,“你這報喜不報憂的毛病什麼時候改改?我竟然不知道你還坐過牢?真是出息了!都能混到牢裡去。”
沈清棠一手摸頭,一手攥拳豎起食指在沈清柯眼前晃了晃,強調,“一天!就一天!就坐一天牢有什麼好說的?”
沈清柯短促的“嗬!”聲,顯然不再信任沈清棠,仰頭招呼秦征:“秦公子不妨先下來。若令尊責怪,就說是小弟有事求教。”
秦征一聽二話不說從果蔬大棚上跳下來,雙手揉著酸疼的膝蓋,誇沈清柯,“還是你靠譜!不像你妹!嘖!白眼狼。”
沈清棠笑了。
她哥是好說話。
前提是不能說她。
沈清柯也沒惱,隻道:“令尊可是穀裡新來的武先生?”
秦征茫然,“武先生,什麼武先生?”
“穀裡新來了一位武先生,年約四十有餘,秦兄與其有七分相像。”
“哦!那應該就是秦老頭。”秦征撇嘴,“他沒事跑來穀裡做什麼?”
“說是要尋他家的逆子。說他家逆子把家裡老弱婦孺的金銀首飾席卷一空換了錢財與一女子私奔……”
秦征急眼:“誰私奔了?彆聽那老頭胡說!我那些銀兩隻是換了馬車和仆從。之前我來山穀時,你們不是都瞧見了?”
秦征聽不懂,沈清棠卻瞬間就明白了沈清柯的意思,默契的配合道:“對!我見過。秦征南下一路一直與那女子在一起。
我們回來時,那女子因有身孕才未能一同回來。
武先生在哪兒?我可以去跟他詳細展開說說。”
秦征:“……”
他閉眼長歎,“不愧是兄妹!”
一樣的滿肚子壞水。
他攤手,問沈清柯:“沈兄,你想讓我乾什麼不如直說?”
“秦公子爽快。舍下新買了兩壇好酒,不如邊喝邊聊?”沈清柯邀請。
得問問清棠這丫頭到底都隱瞞了什麼。
輪到沈清棠傻眼。
合著她自掘墳墓?
她杏眼圓睜瞪著秦征警告,“秦征你要敢胡說八道,我就去找武先生告狀。”
秦征頭一次見沈清棠害怕,樂不可支,朝沈清棠擺擺手,“你去我家,我去你家。咱倆各告各的。我皮糙肉厚最多讓我爹打一頓。反正,有你陪著,我也不虧!”
說罷,手往沈清柯肩膀上一搭,“沈兄,走!”
“我也去。”沈清棠二話不說跟上。
總不能真讓秦征在她背後胡說八道。
秦征這人不會出賣國家不會出賣兄弟,但是一定會出賣她。
沈清柯微笑製止:“我跟秦兄聊點兒男人之間的話題。清棠你忙你的。”
沈清棠:“……”
隻能在二哥警告的眼神中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