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
秦征彆叫秦征了,改名叫秦大嘴吧!
沈清棠正組織措辭,就聽見外麵傳來吵嚷聲,轉移話題:“外麵什麼情況?”
沈清柯顯然很習慣這種情況,“新流放來的罪民打架。”
“和咱們才來北川時一樣。到衙門來租借農具和糧食的。”沈清柯見怪不怪的解釋。
當時和大伯二伯兩家也是吵了起來。
沈清棠起身,走到窗前,把窗戶撐開。
恰好有一群人站在窗前吵吵。
他們嚇了一跳。
沈清棠也有些意外。
有些人看見沈清棠就閉上嘴。
還有些人大概太過生氣,隻瞄了沈清棠一眼,就繼續推搡被圍在人群中的青年。
一邊推搡一邊罵。
“陸思明你金榜題名,我們沒沾你一點兒光,反倒是讓你連累!”
“就是!你爹娘早沒了,沒受你的罪,我們才是真倒了八輩子血黴有你這麼個親戚!”
其中一個人劈手奪過青年手裡裝糧食的布袋,“你還好意思要糧食?你這種人就該死!真是的!”
“陸思明,從今天起,你被陸家除名了!從今以後陸家沒有你這個人!”
“……”
沈清柯見沈清棠看的興致勃勃,跟著起身走到窗前,主動開口:“這個叫陸思明的青年是今年的新科狀元。
大概也是大乾有史以來稱號最短的狀元。從皇上金口玉言封他到下旨流放他,據說中間不足一刻鐘。”
沈清棠:“……”
就是抄襲也判不了這麼快吧?
況且根據科考製度,殿試相當於皇上當麵麵試。
給了狀元再流放,無異於皇上自己打自己的臉。
沈清棠不由有些好奇:“他做了什麼還是說了什麼?”
像大伯,就純屬嘴欠。
沈清柯搖頭,“咱們北川地處偏僻,京城有些消息傳到這裡就變了味。他的罪名是妨礙兩國和談,頂撞皇上。”
“再詳細點兒的?”沈清棠問。
她不信二哥在北川經營一年多,還能像剛來那樣消息閉塞。
“據說他進宮參加殿試的路上,無意中聽見兩個朝臣討論兩國和談的事。
前腳被宣為狀元,他後腳就跟皇上說兩國和談的事。
說大乾不應該退讓,更不能割讓城池,哪怕隻是邊陲小城。”
沈清棠:“……”
已經穿越一年多的沈清棠輕歎一聲。
言論自由在現代都難完全實現更何況這是封建古代。
陸思明也夠勇的,直接舞到皇上麵前。
江山都是人家的。
哪怕他說的對。
“就為這麼兩句話就流放了?”沈清棠問,是不是有點重?
“沈家流放的原因又有多大?”
“還是不一樣。”沈清棠搖頭,“沈家流放是因為大伯亂站隊。討論皇子的事。”
“他比大伯厲害!”沈清柯抱臂靠在窗旁,“他罵皇上是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