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嶼之試探的問季宴時:“聽說你是寧城人?”
季宴時點頭。
沈清棠一聽就知道沈嶼之要查戶口,忙出聲製止,“爹,你這步棋下錯了!”
沈嶼之立刻分心往棋盤上看。
換平時沈嶼之必然不會中沈清棠的計。
隻是季宴時棋技勝於他,一不小心就會輸的很慘。
季宴時隻似笑非笑的看了沈清棠一眼。
沈清棠瞪回去,且眼神警告。
季宴時垂眸。
沈清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警告起了作用,反正接下來沈嶼之再試圖查季宴時的戶口,都被季宴時四兩撥千斤的帶過。
沈清棠鬆了一口氣,又有些微微的失落。
她躲回自己房間裡,懊惱的捶床。
“沈清棠啊沈清棠!你怎麼這麼矯情了?”
“不讓人家說的是你,人家聽話保持距離你又失落個什麼勁兒?”
***
晚飯時,說好要住在衙門的沈清柯又回來了。
本來就不太高興的沈清柯看見季宴時更不高興,第一句話就是:“不許搶我的房間!”
說完就呈防禦姿態。
被扔了上百次,練出來的習慣。
季宴時好脾氣的點頭,“好。”
沈清柯還有些不適應,怔了下,才反應過來,“你真好了?”
“托令妹的福,好了。”
沈清柯“嘖!”了聲,放下胳膊,“你突然這麼文縐縐的說話我還有點不習慣。”
季宴時沒說話。
沈清棠聽見二哥的聲音,從房間裡出來,“二哥?你不是說晚上不回來了?”
“彆提了!”沈清柯對季宴時興趣不大,擺擺手往沈清棠跟前走,“本來說好另外一個縣丞要來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隻來一個副手。
這人架子忒大!三番兩次延期!幸好隻是縣丞,要是讓這種人當縣令,那可真是咱們北川不幸。”
季宴時的聲音在沈清柯背後響起:“季某會謹記二哥教誨。下次努力不延期,也定不會讓北川不幸。”
沈清柯第一反應是回頭怒瞪季宴時:“誰是你二哥?少攀親帶故!”
第二反應才是一臉迷茫:“什麼意思?你就是那個縣丞?”
季宴時點頭,“正是。”
沈清柯:“……”
沈清棠:“……”
看著季宴時的臉,神情複雜。
她不是沈清柯,提前就知道季宴時的身份。
很容易就猜到之前安排的縣丞一定不是季宴時自己。
所以,那些倒計時都是為了來北川做準備?
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是也不難想象,過去這一個月季宴時一定不好過。
在船上時,沈清棠醒來季宴時在工作,她睡覺時,季宴時還在工作。
回到雲城,那麼多的人和事等著他安排,恐怕更是日日夜夜忙不停。
很難想象他是怎麼在一個月之內處理完之前積累的公務並且安排好後續到北川來的。
而且他本受蠱毒禍害太久,傷了根本,本需要靜養。
沈清棠抿唇。
抑製不住的心疼。
是為了她嗎?
也或許是為了孩子?
沈清棠微不可見的歎息一聲。
又有些控製不住的心軟。
季宴時耳朵一向好使,瞬間看向沈清棠。
見她滿臉愁容,不知道在想什麼為難的事,輕挑了下眉梢。
沈清柯沒注意他們倆的官司,隻顧震驚於季宴時的話。
“什麼意思?你是縣丞?!你怎麼會是縣丞的?”
季宴時緩緩吐出一句:“命好。”
沈清柯:“……”
磨牙。
變什麼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