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沈清棠紅著臉打斷季宴時。
季宴時無辜的眨眨眼,“我都還沒說。”
“你不用說。”沈清棠伸手去捂季宴時的嘴。
這種時候說的上次必然是跟男女之事有關的上次。
而她有記憶的上次,隻有她救他們父子那一次。
他那時明明在昏迷中。
沈清棠紅著臉瞪季宴時。
沒想到他是清醒的。
季宴時低笑著在她掌心吻了下。
沈清棠像被燙到一樣,收回手。
正待說什麼,就被季宴時堵了嘴。
以唇封口。
“這次……”深吻的間隙,季宴時動作飛快的脫掉兩個人的衣物,在她耳邊道:“換我來。”
“……”
燭光映在無風起伏的床帳上,春.光無限。
***
沈清棠醒來時,已近中午。
稍稍一動,腰背腿齊齊酸疼。
霎時,臉就燒了起來。
禁欲許久的季宴時趁著醉酒,簡直毫無節製還毫無底線。
床上、桌上還不算,中途硬把她抱去了溫泉。
沈家的溫泉池。
沈清棠怕吵醒沈家人,隻能死死的咬著唇。
她越這樣,季宴時越來勁兒。
最後……
沈清棠懊惱的低吟一聲。
她是昏過去的嗎?
她是昏過去的吧!
喝酒都沒斷片,洞房斷片了。
她不記得溫泉以後的事。
“醒了?”
近在尺咫的聲音嚇了沈清棠一跳,她掀開床帳,見季宴時坐在桌前批閱公文。
桌上的紅燭、水果點心都已經被撤走。
沈清棠臉不爭氣的更燒了。
隨即是不甘心的嫉妒。
明明出力最多的是他,他怎麼還沒事人一樣?
大概她臉上的表情太明顯,季宴時彆有深意的說了句,“夫人,應當多鍛煉鍛煉。”
沈清棠瞬間破防,抓起枕頭朝季宴時砸了過去。
她用的枕頭不是時下流行的硬枕,而是裝了粟米殼的軟枕。
當然,就是硬枕,也傷不到季宴時分毫。
他輕鬆抓住枕頭,起身走到床邊,坐下,把枕頭放回床上,單手撐著床鋪,半側躺,另外一隻手,把沈清棠淩亂的發絲捋順,彆到耳後。
“還疼嗎?”
沈清棠臉上的熱度已經不能用燒來形容。
她垂眸搖頭,不敢看季宴時。
季宴時低頭在她額上印了一吻,“要不是惦記你還餓著,真想再來一次。”
沈清棠的回答是把他推了出去,放下了床帳。
季宴時也是配合。
否則,沈清棠那點兒力氣,哪裡能推動他分毫?
等沈清棠穿好衣服,桌上多了溫熱的飯菜。
“先吃飯,咱們再去給父親、母親敬茶。”季宴時把裝溫水的盆,放在桌邊。
“嗯。”沈清棠淨臉淨手後落座。
粥,也是溫熱的。
像她此刻的心。
她跟季宴時朝夕相處一年。
親密的事也不是頭一次做。
卻頭一次像此刻這麼拘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