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裡是一件貂裘。
貨真價實的貂皮,還是最頂尖的紫貂。
這玩意沈清棠沒見過真的,畢竟在現代號稱沒有買賣就沒有殺戮,買賣相關野生動物要吃牢飯。
哪怕純純的外行,沈清棠也知道這件貂皮大氅價值不菲。
出手光滑、生暖。
明明天色已暗,這件貂裘皮毛還隱隱發亮。
可見不是凡品。
沈清棠愛不釋手的摸著光滑有質感的皮毛,“哪來的?你今日不在穀中是去找貂了?”
大冬天,想找貂可不容易。
都說狐裘珍貴,跟紫貂裘卻也不能比。
原因無他,以貂的體型,想要做成這樣一件貂裘需要多少隻貂?!
得一件極品紫貂大衣可比狐裘大衣難能可貴的多。
季宴時見沈清棠不動,單手抓起大氅一抖,給沈清棠披在身上,嘴裡淡淡的“嗯”了聲。
隻字不提過程如何艱辛。
他目光上下掃過沈清棠,滿意的點頭,“合適。”
頓了頓又補了一句,“好看!”
沈清棠:“……”
她以為像季宴時這樣文采斐然、滿腹詩書的人,誇人好看時會詩詞歌賦論著用。
事實證明,有些不愛說話的人,惜字如金,就喜歡言簡意賅。
而她,沒出息的臉紅了。
以至於忘記追問好端端的季宴時為什麼要送她一件貂皮大氅。
還是頂級的那種。
等知道時,已經為時已晚。
沈清棠是凍醒的。
她睜開眼時,人在季宴時背上。
頭上的帽子被風刮掉,寒風吹在臉上如刀割一般,想不醒都難。
沈清棠皺眉,“你要帶我去哪兒?”
她目光四掃,月光照在皚皚白雪上,亮如白晝。
隻是目之所及,都是陌生景物,顯然不是在山穀中。
“看日出。”
沈清棠:“???!!!”
她有病還是他有病?
誰家好人寒冬臘月看日出。
剛想張嘴,想起前日在衙門時的對話。
沈清棠咽下斥責季宴時的話,懊惱的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為什麼嘴欠要提日出?!